之后,二人在烈酒之中互诉衷肠,阿义时众人在这山寨上住了一夜。
在那醉酒之中,当阿义时问起乌骑,为何要造反时,乌骑总是冷着脸,不肯对他吐露半个字。哪怕他先前还在笑嘻嘻的看着阿义时的笑话。
阿义时也没有办法,从小到大,每当他想从乌骑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时,总是一无所获。
这小子的嘴闭的可比那海蚌紧的多
什么都打听不出来,阿义时只得在这醉醺醺的头昏脑重中缓缓闭上了眼。
不一会就听见了屋内一起一伏的两道鼾声响起。
第二天,等到阿义时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大亮了。阿义时眯着眼睛,顶着昏昏沉沉的头,打开了木门,走出了屋子里。
外面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人们都忙碌着农活,各个肩上扛着锄头,就连原本跟着阿义时的那几个兄弟,如今也在不远处的田地里扬起锄头。
那田的面积看着不大,而且都是新开垦出来的薄田。
这让阿义时不由的嘴角抽了抽,他大踏步的向外面走去,走出他居住的小院。他一手摸着昏昏沉沉的头,毕竟宿醉的滋味很是不好受。他走了一小会,就看到了一早在他院子外,那颗枝叶粗壮的大树下守株待兔的木其格。
树下,木其格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指头,忽然听到脚步声,看到阿义时出来,他扬起笑脸迎了过去。
“统领好久不见……”木其格走到阿义时跟前,感叹道。
他面前的阿义时也挑了挑眉,一边用手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着感慨道:“的确是许久未见了,你这身子骨还是这么单薄……”
木其格感受到了阿义时放在肩膀上的重量,就像是肩膀上驮着一头世子,他只得悻悻笑了笑。
“乌骑叫你来的?”阿义时轻声问道。
“嗯嗯,大当家的叫小的在这儿等着……”木其格憨憨的摸着头,说道。
“你们这还真成土匪了?”阿义时听着他那称呼一脸的不对劲,眉头不由的蹙起,但嘴角还耷拉着那一抹笑,更像是在嘲讽。
“做一行就要尽一行的本分嘛……哈哈”木其格装作听不懂,就傻笑着。
阿义时见到木其格如今装傻可真是有一手,看着这样子他的确是什么都问不出,也不再为难木其格,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乌骑他人在哪儿?”
“大当家的在大厅等着您呢!”
说着木其格就巧妙的挣开了阿义时握着他肩膀的手,快步到前方走着,为乌骑着引路。
他们二人先是穿过了一片大田地,就是之前阿义时一开门就远远看到的那处。田地里人们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阿义时虽然不怎么懂农耕,但也清楚,就那点田估计是养不起山寨这么一大群人的。
但他看着那开垦的兄弟们时,脸上还是不由的带着笑意。
之后,他们沿着一条较为偏僻的林间小道,往山下走,然后又洽过一条流水潺潺,十分清澈的山间小溪。
不过,也许是因为是夏日,这溪水很是浅,最浅的地方距离水底只有一指深。
他们又走了许久,山里的小道很不好走,耗费人的脱落。走到最后时,木其格已经是气喘吁吁捂着肚子了。
阿义时冷哼了一声,这小子平日里就懒,操练的时候就爱偷懒,如今更是弱成这个样子。
似乎是感受到阿义时严厉的视线,木其格的步伐更快了些
最后来到一间田舍——至少是表面上看就是一个大型田舍的房间。
但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屋内别有洞天,摆设座椅都是易于其他地方的古朴干净。
木其格推开了门,拉起帘子,阿义时快步走了进去。
“怎么将正厅选到这儿?”阿义时有些不解的开头就问道。
按道理,这整座山之中,最为绝佳的位置就是在山顶上,那里易守难攻,而且适合放箭埋伏。
按照阿义时的看法,这种重要的地方不应该就在山顶吗?
乌骑眼底带着乌青,神情怏怏显然昨天也没睡好,面上瘫着,他听见阿义时的疑问,不由得嘲讽的笑道:“山顶……那我这一大帮人上山下山就不消耗时间和脚力?”
说罢,他还颇为不屑的补充了一句。
“就这破地方、还有人来抢?”
阿义时一时间反驳不过,愣在原地。
不错……乌骑说的也有道理,他带的是土匪又不是军营。
的确,这地儿本就荒无人烟,便是建在山顶也不过是多费功夫。
于是,阿义时倒是也不和他继续争辩,转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舒坦的靠在椅背上,还拍了拍扶手。
乌骑还在跟一个年纪不大的妇女争吵着。这女人在阿义时进屋之前就在那儿坐着。
他看到阿义时和她说这话,他们两个人说话速度极快,还带着点地方口音,阿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