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掌厨人送菜进来,陈信云快速的将身子坐正,摆出一副官员应有的架子,仿佛刚刚侧身偷听的根本就不是他。 花眠原想着是喊个侍从来送这间的菜品,转念一想来人是新客,看上去与朱韩两位大人似乎还算得上是认识的,自己亲自来送比较合适。 “这是何物?”,陈信云看着面前桌上这碟黑色的块状物体,眉毛都快拧得打结了。 “油炸臭豆腐啊”,花眠心想看你之前在隔壁屋和朱大人两人一唱一和的说话,结果只是跟着起哄的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那个什么炸豆腐,只是你店里做的颜色较别家不同,有些意外罢了”,陈信云想起隔壁朱大人对此物的称赞,生生将想说这是庶民才吃的东西咽了回去。 陈信云夹起一块豆腐,没有像朱大人那样急于放入口中,而是先将筷子转了两圈看,眼角瞥见站在一旁的掌厨人,不快的说:“你菜都上来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等着要打赏? 花眠想看看新客对店里菜品的反馈,特地留下候着,却没想到对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一时不知该不该接话。 正在花眠尴尬之际,听到楼梯口传来侍从的声音:“肖大人,你可真是有段时间没来店里吃饭了,最近收到的都是点外卖的消息” 花眠借着这个台阶,对屋里的陈大人说厨房还有事,先告退了,匆匆离开了陈信云所在的雅间。 见花眠离开,陈信云连忙站起身来,他也听到了外面侍从招呼那位肖大人的声音,从侍从的辛勤度上来听,那位肖大人应该也是常客,待从门帘缝隙中看到对方的脸后,陈信云可以确定对方与自己的升迁之路暂时是没有瓜葛的。 朝中肖姓官员本就不多,这样年轻的就只能是门下省的那位,至于对方的职位与自己相差无几,陈信云坐回到桌旁,想着这间店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朝中熟客,便暗自决定以后有空要常来走走,不与楼下的庶民有接触就好。 晚间收店,花眠坐在后院里捧着茶杯发呆,忽见司空箫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进来,对他来说门似乎只是个装饰品,想起白日里侍从说的话,便问:“前几天,就是我在宫里那段时间,你跑去哪里了?小李说你一直没在店里” 司空箫停下脚步,转身走到花眠身边用不大的声音说:“你觉得我去了哪里?” 什么意思?这是让她猜吗?花眠被司空箫突然的反问搞得一下摸不清头脑,说:“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能算出你去了哪里?要说这皇城里你能去的地方无非就是你师门吧?” “还有呢?”,司空箫的表情透着些许的玩味。。 花眠心道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说好了,司空箫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逗人玩的话了?如果不是师门的话,在皇城里他能去的地方…难道是花街?不不不,他在花街里待上那么多天是绝无可能的…“总不会是,你也入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