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知著。
真正追求公正的人,终不会有区别地实施帮助。
东维吾双掌行合十礼虔诚道“福生无量天尊!善哉善哉!木离道长说得太好了!”
徐庆之再次愕然。
满场修士瞠目结舌。
魔近东看着魔劫,喃喃道“你以为,我不以为吗?——啊?”
木离气笑,一拳敲木鱼般落在东维吾头上“你小子,纯粹不伦不类!”
东维吾狡辩道“洒家自是信奉三清!为何要折辱小佛我?”
“什么跟什么!你和僧侣的仇自去找本人去,非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木离白一眼东维吾。
东维吾摇头,竟露出一片悲天悯人的神情来“小爷我是真心倾佩于龙主您的人格魅力。每当我见到龙主您这样的人,我都会感慨:怎能让人抢了我的风头?!”
徐庆之面皮微抽。
古语有云,别嘚瑟,掉毛。——这是不是古语,不清楚。东维吾却是现身说法了。
至少其人嘚瑟,且头上一毛不拔。
木离不理会东维吾,向大厅见火釉铺制的墙面走去“诸位,来吧,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众人跟上木离步伐。
只见木离来到明光温润、如玉如犀的墙面前,点指送出一缕异火。
滴火入墙,釉色浮纹。整个馆阁内灵力瞬间活跃起来,下一刻玉墙前投射出一片光幕。
幕垂如镜,影攀其间。
从最开始模糊的影像,逐渐变成细腻而真实的画面。
画面中,是一名隆鼻棕瞳、卷发厚须的男人焦急地向一座大阵注入灵力。
然而下一刻,由天际而来的流火坠向男人。男人没有调动灵力做任何反抗,只是面露痛苦与一丝惶恐。
在瞳孔中火光最盛的一刻,男子沉迷于漫天流火中。
流火激起大片烟尘,似乎连大地都随着天火的坠落而颤动了几下。
烟尘散去,画面中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木离没有说话,这会倒是看向东维吾。
东维吾眉头微挑“碾压。这让我想到战国末期的赵国大将郭开。”
徐庆之神情古怪“赵国…大将?郭…开?”
东维吾深以为然地点头“廉颇老矣,赵牧受缚,这不是大将郭开的全部实力,而是赵国就这点家底。”
徐庆之扶额捂面。
别把一个奸佞害贤的人说成大将好吧。虽说王翦也没打爆赵牧,郭开一个谗言就端掉赵牧,但他也不是大将啊。
东维吾轻笑“我的意思是说,影像中发生的事情与秦国灭赵是一样的。”
“孙子曰,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先要让自己处于不可战胜的环境、条件中,再等待、寻求战胜敌人的时机。”
“秦国灭赵,反用其理也。先为敌之可胜,以待己之不可胜。”
“先让敌方处于可以战胜的情况,再创造自己不可战胜的情况。”
“先除敌方立命之法、安身所在,待我攻势到,自不可阻挡。秦国先除赵牧,后灭赵国。”
“如果没看错,影像中的阵法已经受到干扰或破坏,便是‘敌之可胜’也。这只是一小处交火影像。如果这是一场大型的战争,如果每一处交锋都有固定一方无法使出全力,连握紧拳头反抗的可能都被排除……那么,战争在一交锋时,就已定下胜者。”
木离鼓掌“地不长无名之草,人各有所长之处。小东子看的很准。”
“这就是著名的解幕之战,部分的影像。——那一年,山巅之国与代表联盟这两个世界级楚汉之间的争斗停止了。”
“因为在山巅之国眼里的铁幕,代表联盟,这个国家支离破碎了。她,解体了。大陆之上,不再存在她。只有她割裂的躯体横倒在那里。好像她还在,但已灵魂全无。”
木离少有的严肃与庄重。——对待往日亦师亦友、恩怨皆有的代表联盟,木离总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这场名为解幕的战争开始于铁幕破裂的前一年,结束于代表联盟倒下的同一年。由于铁幕阴影骤去,这场解幕之年尘埃落定的战争也就被冠名为‘解幕之战’。”
“这场战争并非对代表联盟发动,但它却极大地影响了铁幕塌碎后的天下格局。”
木离关闭面前光幕,看向众人“进化一旦开始,就没资格选择放弃。”
“战争,一样在进化。”
“从前的战争,汉唐元明时期的战争,以本我为主。”
“即修士个人能力与血肉搏杀为主要手段,哪怕同样存在符文、阵法、法宝,仍旧是本我特色极其浓厚的战争时代。”
“那个时候,战争是以修士为主体与基础结成密集军阵来交战的。并通过紧密相连的作战方法来维持军阵。”
“那叫本我战争,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