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悦轻笑,还真是迫不及待呢,不过也是,姜启明可以在沪市的时间恐怕不多。 “那你怎么想?” 有些误会解释清楚也好,但是解释清楚了之后有什么发展就不是他们可以预料的了,得看李凤巧怎么想,怎么打算。 他们作为儿女的在这个事情上面没有过多的置喙权。 “我不知道,明天早上妈过来了我和她先说说,我和他约了晚上,到时候还是在昨天那个饭馆见。” “嗯,反正目前来说也不是坏事,至少他还是单身。” 姜盛涛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另一边的李凤巧不知道这个晚上有三个人为了她的未知的态度而在辗转反侧。 姜盛涛是因为发现自己那么多年的没有父亲的生活居然是自己造成的,让母亲孤苦无依郁郁寡欢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而难过自责。 任悦是为了姜盛涛的难过而难过。 而姜启明,不姜长庚则是兴奋中带着几分惴惴不安,今天正式和自己的儿子见了面,面对面的时候他才发现面前这个青年是有多像自己,如果他再年轻二十年,他们现在这样无异于是在照镜子。 当年的他为啥就连个证实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呢,就只是看了一份简简单单的报告,就断定了妻子背叛了自己? 他该知道的,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会背叛他,唯有李凤巧不会,所以自己真的是个浑蛋。 还好还好,自己这边没有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自己那被老友调侃的固执病真的是太好了。 这些年好友们都一直劝他要不就和那位曾经的革命伴侣复婚或者再找一个,他都没有动摇,要不然自己可就真的没有脸见李凤巧了。 现在他早就已经把那个想回京给人一个回应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想到明天晚上就可以见到媳妇了,姜启明忽然之间就在床上躺不住了。 不行,他得赶紧看看自己明天要穿哪件衣服,还有自己现在是不是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就像个糟老头子了? 姜启明慌忙就卫生间里走,那里有面镜子,他得好好看看,要是胡子出来了他得刮了去,媳妇最不喜欢他邋里邋遢的,从小就讨厌埋汰。 咦,这刮胡子用的香胰子呢?平时倒也好说不用也就不用了,但现在要是没有那玩意万一把脸给刮花了,他明天就更没脸了。 小潘,对,小潘那房间指定有。 于是这个晚上有了第四个没有睡好的人。 “你……你刚刚说什么?”李凤巧原本被儿子媳妇拉到椅子上坐下那郑重其事的样子还有点不以为意,拿着抹布还在茶几上东抹西抹的,待听清楚儿子说什么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耳朵边上响了一个炸雷。 抹布啪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她不确定地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才颤颤巍巍地问出那句话。 姜盛涛用自己的大手保住自己母亲的手,“娘,我说,我爹他还活着。” 他盯着李凤巧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把话讲得特别清楚。 李凤巧嘴巴张了又张,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眼泪大颗大颗地就那样滴落下来。 第一次见到他娘在自己面前这样无声哭泣,姜盛涛顿时就变得无措起来,赶紧半跪到她面前,把她抱紧怀里,这时候才发现他娘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娘,您别哭,别哭!” 一旁的任悦拍了拍姜盛涛的肩膀,冲他摇了摇头,她能够理解李凤巧现在的心情,痴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个落实的答案,她现在需要好好释放她的情绪。 良久之后,李凤巧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她慢慢坐直身体,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擦干净了自己的脸。 “他在哪?” “现在在沪市,是来参加这次小悦他们的那个外事活动的。” “他来找的你?” “对!”虽然之前他是想先去找他的,不过没有他动作快。 “他有另外成家吗?”问完这句话,任悦注意到婆婆的身体微微有点僵。 “没有,他目前单身。” 那个为了任务而被组织安排的假伴侣反正现在已经离了,姜盛涛就不想说出来让他娘心里膈应,至于要不要坦白,那是姜长庚自己的事。 原本僵直的身体立马就放松了些,“那他现在在哪?” 姜盛涛明白他娘的意思了,“我约了他晚上在前面的四季来福见您。” 李凤巧点了点头,“行,到点了叫我。” 她起身往厨房走,临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