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悦脱离任家的前因后果最后还是被传了出去,大家都说余翠兰偏心大女儿到了没边。有些事情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在外人知道事情始末的时候任乐作为家里的姐姐,又是既得利益者就被凸显出来了,妹妹被不公平对待,平日里温柔善良的姐姐却什么都没有表示。大家提出质疑也只会在一边要哭不哭,谁都不是笨的,这样还不清楚么,所以大院里原本看着任乐觉得不错的人家,都开始据着自己家的孩子,不让他们和任乐来往了。当然也有人觉得任乐自己还是个没有出嫁的姑娘,家里的事情也不是她可以说了算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会因为余翠兰的骚操作觉得任家不是什么好结亲的人家。有句老话说的是其女效母,又不是娶不到姑娘,这样麻烦的家庭还是算了,所以一时间不管是钢铁厂自己这边的大院还是附近的几个居民区都仿佛是达成了一个共识,任乐就此无人问津了。再加上任悦在厂长面前的一番哭诉,直接掐断的任爸上升的路,厂长当时给的就只有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任家就此陷入了低迷时期。任乐认识这个男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任父被调到冷门车间当主任后,寻思着找出路,然后就认识了来厂里做采购业务的男人,一来一回的,还算是说得上话,继而为了表示自己的热情款待,任爸把人带进了任家。用男人的话说就是对任乐一见钟情了,不过碍于年龄问题,他选择默默给予关心,平日里私下以叔伯的名义给任乐零花钱外还会给她捎带沪市的小礼物。在任乐面前充分体现了一个男人的绅士风度,出来长相和年龄这一块简直就是最佳的伴侣对象,在再加上余翠兰被男人一个大金镯子晃了眼,不停感叹男人的豪富,可惜年纪大了点云云,慢慢的任乐就开始转变了想法。男人做采购一直在外面跑,对于像任乐这样在他看来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相处到了最后,任乐就不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有什么问题了,甚至觉得这样才是安全的保障。于是在任父极力反对声中,让余翠兰给张罗了结婚典礼。男人以自己的户口在沪市,所以没有办法在当地跟她登记为由,为了任家安心就给了任乐一个看起来还算是盛大有面子的婚礼。婚后任乐一直住在任家,男人给余翠兰交了房租,说因为这一两年的工作重心在黑省,住在任家比住在沪市一个人孤单要好。任乐一开始是很高兴的,大院里的人见她老公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出手阔绰,她也被养得像是个少奶奶似的,又不用伺候公婆,女人婚后的生活能有几个像她这样悠闲的。但是慢慢的她自己就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一直到儿子出生,这样不太一样的味道就更加浓郁起来,原本男人是想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到沪市来上户口的,但是任乐多了个心眼,死活要一起来沪市。而且自家儿子也争气,喝惯了她的母乳,就不要奶粉,哪怕是被饿得狠了也一样,男人最后只好妥协,总不能不管儿子的死活吧。所以任乐才能够跟着来了沪市,而余翠兰则是作为照顾她们母子不可或缺的人也沾着光一起住进了这个亭子间。可是现在这些人说的是什么?自己是狐狸精,勾引有妇之夫?明明这个男人已经在办理相关的登记手续了,孩子也是合法的婚生子,怎么在他们的口里就成了野种了?被打得昏昏沉沉的任乐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人骗婚了。她恨,可是怎么办?她已经给他生下了孩子,虽然说这个孩子她也不见得有多少感情,但是这毕竟是从她身上下来的肉,既然这个男人要孩子,那么他就必须也得要孩子的妈。所以她很快调整了心态,只是低着头一派柔弱和不知所措,她是被骗的,但是她现在有孩子,她不能让孩子没有了爸爸。许是任乐的神情让男人生出了心底的怜惜,而从刚才开始就哭个不停的孩子也不停在提醒他作为父亲的责任,男人终于甩开了两个大舅哥的钳制,冲上去一把推开了抓着任乐的大舅嫂,把人牢牢地护在自己身后。“你们够了吧?刚才我一直没有还手,让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为难她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也不想想就你这个怂样,要不是我们常家,你能在沪市立足?要不是我们常家你小子到现在怕还是个临时工,你说你对得起谁?”“我用了十五年,在你们老常家做牛做马,我就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她常茹不能生,反正都是收养,收养一个别人家的是收养,收养一个我自己生的怎么就不行了?”现在事情已经败露,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不会成功了,也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你们常家要离婚是吧,那就离吧,大不了我回家种地去。”这一刻男人觉得自己心里的郁气仿佛都散了个干净,不就是离婚么,没有了常茹他还有任乐,还有儿子呢,像是被打开了一个什么开关似的,他转身拍了拍任乐的肩膀,“你和儿子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男人转头看向呆愣在当场的几个人,“那我们现在就走。”走到门口拿上自己的包率先走了出去。留下的男人女人面面相觑,他们其实就是来收拾一下这对渣男贱女的,说常茹要离婚也只是吓吓他,现在可怎么办?他们怎么收场?见男人离开,其中一个舅嫂子对着任乐说道“你别以为攀上他就是攀了个什么高枝,只要离开了常家,他的工作都保不住,以后他养你们都成问题,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