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了你还扯出来说,还记得那么多,也不怕累得慌,”贾明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然后对任悦说“你不要听你师傅的,什么爱情,那就是纯的不能再纯的友情。”既然开了头,贾明资就也给任悦说起了这段往事,“你说都是十来岁的年纪,哪有什么爱情,都是青春年少的美好。”“当年我也就才十三四岁,和往常一样去万国大厦玩,然后就看到她从万国宾馆里面走出来,”想起当初那个小姑娘,贾明资还是可以记起那个明媚的笑颜,可惜后来还是随着她的父母回国去了,这一别就再无音讯。任悦见贾明资仿佛沉浸到了自己回忆里,面上慢慢浮现一抹遗憾,怕他想到什么伤心的往事,拿起一块苹果递了过去,“一定是个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吧?”“嗯,那可不,就和当时的那种有金色头发的洋娃娃一样,也是一头金发,眼睛蓝得就像一汪湖水,水灵灵的,”贾明资点了点任悦“比你现在年纪小点,比我当时大了三四岁。”“后来呢?”“她当时也是跟着她父亲来工作的,时间不长,也不可能去上学,就整天带着个翻译在沪市到处玩,后来我们就一起玩了几个月,我的俄语就是和她还有当时的那个翻译一起学。”“所以你们真的就是友谊?”任悦有点泄气,还以为是可歌可泣的青梅竹马的爱情呢,结果是这样一个故事?“所以我说让你不要相信你师父胡说八道啊,一开始是为了更好的沟通,后来就是觉得学习新的语言也挺有意思,所以也就多学了一段时间,再后来有其他的学习语言的机会我也就稍稍学了一下。”呃,任悦觉得自己智商被碾压了,贾明资稍稍学学就可以吊打自己一百年,这就是传说中的语言类天才吧,她没有这个能力,只能老老实实地多学习了。“师傅,你们坐,我回去复习刚才学的内容了,”任悦刚想起身,又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和他们说起自己脱课自学是事情,稍稍抬起的屁股又放了下去。“对了,师傅,贾叔,我从今天开始就不去学校了,在家自学。”“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早就该自学了,你能从他们那里学到些什么。”两句话从不同的人口里出来,一个满满的都是关心和担心;一个是就该如此,做得好。任悦笑了,“师傅,我没有出事,就是现在学校里的进度比较慢,不太适合我了,我和老师们商量了之后才决定脱课自学的。”“你那个老师是季常年吧,他也就是我七分的程度,学问上是也学不到什么,不过他人很好!”贾明资话说得有点傲气,但是也很认同季常年的人品。“贾叔你知道李老师?”“嗯,当年他学俄语还是我起的萌,前前后后教了有个两年还是三年,还有两个,叫什么,我想想,哦,一个姓何,还有一个姓刘的,都不是好脑子的,”贾明资又喝了一口水,“你脑子比他们好使一点。”嘿,我谢谢您的认可嘞,不过原来他们三个那么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吗?这样算起来从贾叔这边算他们勉强还可以叫声师兄妹了呢,任悦捂嘴偷笑。“季老师,何老师还有刘老师他们三个都在我们外语系,不过教的科目有区别。”“打小这三个小子就是一起混,一开始就是季常年来我这边学,后来他死活要把那两个小子也拉进来学,在我家门口求了很多天,我记得刘小子嘴巴老会说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一起呢。”任悦见他脸上都是怀念,就知道又是嘴硬心软,想到了当年了,“贾叔,听学校的其他知道一些老师们事情的同学说三个老师之前受了不少苦,被下放到很偏远的地方去了,回沪市也不久,因为他们都会外语最后给安排到了我们学校的外语系。”听到任悦说这个,贾明资微微叹了一口气,时代弄人啊,还好总算是让他们都见到了阳光,要不然当年那么三个钟灵毓秀的孩子就得这样蹉跎地过完一辈子。“贾叔,你想见见他们吗?”贾明资摇了摇头,“不用了,人啊该见的时候必然会见,不到见的时候找也没用。”一旁听了他们半天说话的孟广德嗤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还开始学老牛鼻子说话了,缘分,三分是天,七分是人,你还真的以为谁都还有四十年啊。”意有所指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他就拿着被倒光了的茶壶走开了,独留下若有所思的贾明资和一脸不知所以的任悦。“你今天就回去吧,以后隔天过来一次,”坐在原地冲着任悦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有些事他得好好想想了,毕竟他也没有四十年的光阴了。回家以后任悦先去看了看家里的存货,趁着现在家里就只有她自己,就从空间里挑了一些合适的蔬菜水果肉类出来,很快将一个原本就不是很大空间的冰箱塞得满满。另外还留出来一个带着蹄髈的猪蹄,干净利落地烧水汆烫起来,看到残余的几根小刺毛,也是一根都没有放过,大约十分钟后才把它收拾干净,心里不由感叹,什么时候自己这密集恐惧症竟是不药而愈了。现在的人怕是没有几个会嫌弃猪肉上毛的吧,将处理好的猪蹄放进一锅子老汤卤上,晚上就吃这个卤猪蹄吧。在等着猪蹄熟的间隙里,任悦也将几个素菜和一道虾给做好了,虾是做的糟卤,简单好做,还好吃。一切东西都准备好后,任悦才回到楼上的会客间,开始想之前遇到余翠兰和任乐的事情,接下来自己该做点什么还得好好盘算一下,但首要的一定是打听清楚她们在老家发生的事情,所谓谋定而后动,一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