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掠唇瓣,幽幽缓语:“我的嘴唇是软是硬,你真的不知道吗?” “……”云澈飞行的轨迹陡然沉了一下。 ———— 东神域,宙天神界。 继逐流尊者之后,太垠尊者死亡的灵魂感应传至,让宙虚子为之惊撼许久。 就在他坐立不安,准备亲自前往太初神境时,却感应到才离开两日的太宇尊者竟忽然归来。 归来的太宇尊者没有做任何停留,直奔宙天神帝所在的内殿。 宙天守护者之首,在宙天神界地位、实力仅次于宙天神帝的太宇尊者此刻脸上毫无平日的平和淡雅,而是阴沉的骇人。 他的身边,跟随着一个由他的力量所筑起的结界。这个结界隔绝着光线、声音、气息,一路横穿宙天神界,哪怕是其他守护者,也不可能探知到其中一丝一毫。 宙天神帝疾步迎出。他和太宇相熟万载,从未见他露出如此之态。尤其他身后的结界,分明是太宇以全力所筑成,显然恐被任何人所探视。 “怎么回事?”宙天神帝沉声道:“为何去而复返?” “主上。”太宇尊者长喘一口气:“请开启神殿结界,此事,决不能被任何人所知所扰。” 宙天神帝眉头骤沉,手臂一挥,周围白光大盛,结界铺开,将整个大殿与外界完全隔离:“快讲!” “太垠、逐流、祛秽……皆已陨落。”太宇尊者道。 “我已知晓……”宙虚子脸色微变:“什么?祛秽……死了?” 身为宙天神帝,他能感应到守护者之死,却无法感知祛秽之死。 而祛秽,此番是尊他之命,作为宙清尘在太初神境历练的监督与指引者。会一直目睹宙清尘的一举一动。 太垠和逐流死,还可解释为陷落于强大无比的太初龙族。 祛秽若死,那宙清尘…… 寒意瞬间窜满全身,宙天神帝的声音出现了轻微的颤抖:“那清尘……清尘呢?” “我在前往太初神境的途中,遇到了祛秽的玄舟,少主便在其中。” 太宇说这番话时,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鼻翼出现了数次剧烈的颤动。 能让一个神帝剧烈动容的事,真的很少很少,包括直系子孙后辈之事。但宙清尘不同,那不仅是他血脉、力量、意志、地位的继承,亦是他和今生唯一挚爱所生的唯一子嗣,是他最不能,也决不能失去的东西。 太宇的反应,让宙天神帝的身体僵在了那里,他全身上下,泛起的是一种冰冷的恐惧:“清尘他……难道……” 太宇摇头,神色无尽复杂:“少主只是受了些许轻伤,只是……只是……” 他一时无法说出,手臂向后轻轻一拂,身后的结界顿时崩散,现出宙清尘的身影。 他一身白衣残破,伤痕遍体,但皆为外伤,不见内伤痕迹,且生机未损。 区区外伤,对一个神君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不知为什么,此等伤势之下,宙清尘却是处在昏迷状态,而且表情极为痛苦,五官在昏迷之下都似乎在隐隐的抽搐发抖。òй. 宙虚子快步向前,一眼确认宙清尘无恙,这无疑是连番噩耗下的大幸。他暗舒一口气,道:“看来,是祛秽拼死护他,为他博得了遁离的时机……这次,是我太过小看神果的守护龙族,小看了太初神境的险恶,酿成如此大祸。” “好在清尘无恙。” “不……不。”太宇摇头,连说两个“不”字,每字都沉重到极点:“主上,你难道没有察觉到,清尘的躯体、血脉、玄气……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宙虚子眉头微皱,灵觉扫动,随之脸色骤变,一双瞳孔像是被毒刺扎入,顷刻收缩至针眼大小。 他向前一步,在屏息间彻底无声,手指缓缓伸出,点在了宙清尘身上,在碰触的刹那,又如触电般收回…… 宙清尘的身上,一缕黑气缓缓升腾,淡淡的一缕,却让周围的空间陡然变得阴冷沉闷。 “黑暗……玄气……”宙虚子身体后顿半步,僵在那里,如陷梦魇,喃喃低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仅仅是清尘的玄力。”太宇尊者闭目,声音沉重如铅:“他的皮肉、血骨、经脉……所有的一切,都已魔变。换言之,现在的清尘,已经是一个……很纯粹的黑暗魔人。” 太宇的言语无情的破灭了宙虚子最后的幻想,他身体剧烈一晃,老目失色,口中依旧梦呓般低语:“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魔人,他宙天神界最不容,整个三方神域都亘古不容的异端,是世人眼中最纯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