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情知道这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双刀舞!”
孟怀将手中双刀舞得飞快,像是陀螺一样转了起来。
那红色的刀光密不透风,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如水流动般的防护。
“当!当!当!当!”
四声过后,四杆金枪都被他的双刀磕飞了出去。
“就是这时!”
眼见那四将军,被刀势给带跑偏了,孟怀猛然跳起。
“终于到我了吧!”
“白雪尤嫌春色晚!”
孟怀从天而降,那妖灵气所化之红刀,舞出了漫天的雪花——灵气虽红,可雪刀花却又薄又锋利,看着透明,就和白色一样。
满天的血刀花飞舞啊,直接往底下四位骑着银色螳螂鬼马的金甲将军扑去。
“挡住!”
“直捣黄龙!”
四个金甲将军将金枪高举,对着天空就疯狂地转了起来。四杆金枪搅动四个空气漩涡,像是四道小旋风一样,在卷着那飘飞血刀花。
“哼!”
“我憋了这么久的一招,哪里那么容易对付?”
孟怀冷哼一声,妖府震动,雪刀花再次飘落了下来。
“穿庭落树作飞花!”
四杆金枪像是四根想要搅动风雪的大柱子,又像是遮挡风雨的大树一般。可,庭廊再多,大树再大,都挡不住飞雪的侵袭。
随着雪刀花越落越多,那四杆金色长枪慢慢多了一些红点,渐渐红点扩散,变成了红色的“雪花”。
随着堆积的“雪花”越来越多,金枪搅动的速度就越来越慢。可能更是难以承受“雪刀花”之重吧,那四杆“金枪”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慢慢软了下来。
雪落人红马亦赤!
在孟怀的红色雪刀花的一点点削割侵蚀下,银色螳螂马、金甲四将军都像是被烤化了的蜡人蜡马一样,渐渐要不成样子了。
“死往生还!”
眼见着就要再次融化为金水银水,四个金甲将军、四匹银色螳螂马,却毫不惊慌。全都面色沉静,如早就死了的尸体一般,操纵着金水银水就向着向四方流去。
“哈,正合我意!”
孟怀这次可不会让这金光银光再跑掉了。
“在我跟前,你们还想再逃?做梦去吧!”
“天赋!”
“饭桶!”
“给我装!”
眼见那金枪软了,孟怀立刻张开了大嘴,将他们全都吸了进去。
“啊——”
这下,金甲将军和银色螳螂马被吓到了。
“嘶啊——”
那在光团上的脸扭曲着,真正尖叫了起来,嘶吼着想要逃跑。
可九头小兽的“能吃”神通着实厉害。
只是一吸,就将四团金光、四团银光给吸进了嘴里。
在孟怀嘴里的时候,这白马将军还挣扎了几下呢;可刚进了肚子,瞬间被他的铁胃给碾死了,再无一点声息。
“啧啧,味道还是很可以的嘛!”
“黄的像糖稀,白的如乳酪,再配上一点红色雪花灵气,吃起来,软软糯糯,别有一番滋味。”
孟怀吧唧着嘴,感叹着。
“嗡!”
孟怀震动妖府,转动“大锅”,将这好消化的金光银光,快速转为了妖灵气,输送到全身各处。
“他还在那个山顶?”
片刻后,孟怀抖了抖自己身上尘土,向着山顶看去。
“那颗红色的桃子似乎比之前更大了呢。”
妖鬼没有了,蒿里山一下子静了下来。黑暗就在身边,可睁开眼去看却又十分遥远。就是空气中,传来的轻微鬼哭,像是无形的烟一样在围着人到处流转。
没有鬼,怎么会有鬼哭呢?是有的。这些是新死之灵的执念!呜呜咽咽的声音,被融化在了空气里,随着风,就着雾,似乎是意念驱使,又似乎是身不由己,就在这山上凝聚又瓦解,宛如一朵朵的“雾里花”。
孟怀跺了跺脚。夜色浓重,地面上暗黑冰凉的鬼血,发出了腐烂的臭味,搅合着山上的黑土,让整座山都像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抬头看去,月亮孤零零地挂在了天空,黯淡,孤寂,又似乎无所顾忌。
下雨了!
就在这个有月亮的夜晚,淅淅沥沥,落下了很多水滴。也许是雾气太浓的缘故,更像有酸,孟怀的皮肤感觉到了凉凉的,刺刺的,像是要腐烂。
山顶的那颗红色的桃子,白光闪闪,太显眼了!
“那不会个圈套吧?”
“谁会将这么一个大宝贝放在那里呢?”
感受到自己身体内对那颗灵桃的蠢蠢欲动,孟怀的神色反而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