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次日一早是从宸华殿离开,随后嬷嬷就往里面送去汤药。
后宫中人,不用想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自陛下登基,后宫如同虚设。
嫔妃就靠陛下宠爱才能在后宫立足,给家族带去荣光。
如今陛下愿意碰后宫中人,那人还是从冷宫出来的,模样相比后宫妃嫔,也只是平平无奇。
也不知用的什么狐媚手段。
一些妃嫔隐隐嫉妒。
慢慢开启宫斗模式。
楚诤今日用膳,一打开汤,发现里面炖了只死老鼠。
掀开锅的时候,恶心的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御膳房那边人多手杂,根本查不出凶手,只简单罚了半个月俸禄。
随后陛下下旨,特允许仪妃娘娘在宸华殿私立小厨房。
陛下偶尔会到那边用膳,每天送过去的食材都是精挑细选。
楚诤偶尔受到从灵召见,在一群妃嫔嫉妒的目光中,坐上轿子前往御书房。
外人只道仪妃受宠,日日陪伴在陛下身侧。
就连御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都要仪妃做陪。
只有楚诤自己知道。
这家伙找他来是批奏折的。
东仙仪到底是个女子,纵然有些才干,国家大事还是需要他来把控。
楚诤在书案上批奏折,好在这椅子够大,坐三个人都没问题。
从灵就倚在他身侧,百般无聊,时不时伸手卷他一早起来盘好的发髻玩。
零零散散的挂在头上,楚诤眉色认真提笔批阅,垂着的眸半遮眼睑,紫烟罗的衣裙衬得柳腰盈盈一握,倒有一股道不清的风情。
何总管进来送茶点,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多嘴过问。
只道仪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就格外受陛下宠爱。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陛下居然连奏折这种国家大事都愿意让仪妃代笔。
可见其宠爱程度。
楚诤埋头写字,从灵无聊,手就圈着楚诤腰慢慢摩挲。
一开始楚诤只觉不习惯,随后就任由她作为,反正也只是摸摸,少不了几块肉。
“这陈爱卿说赋税过重,有许多县城百姓因为交不起税收被官兵殴打致死,可这吴侍郎又说近几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庄稼大丰,可这赋税也没因为丰收增加,何来过重一说,我该信谁的?”
楚诤捧着奏折,眉头紧蹙。
他如今虽只女儿身,但这身体没被人下药,没那么暴躁后,他便开始勤政爱民,专心治理天下。
只是以前太过荒废暴政。
忠臣良将对他寒心,如今朝堂敢说实话的不多。
楚诤一直以为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
从灵搂着楚诤腰:“找人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楚诤犯难:“可如今这种情形,又有谁值得信?”
想杀他的人太多了。
如今他在明敌在暗,根本不知道是谁。
“既然陈爱卿愿意提及此事,不妨让他去试试?”
提到写折子的陈爱卿,楚诤又犹豫了。
“可陈老年迈,这些地方遥远偏僻,恐生暴民,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如何交代?”
“他府上不是有一子能文能武,爱妃赐他钦差之名,让他沿路调查,陈家世代忠良,倒是值得信。”
“如此声势浩大,不是给贼人时间处理证据?”
“爱妃聪慧,这件事,倒是可以测一测,这人可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