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刚亮不久。
从灵下楼去买早餐,苏泣简单吃了一点后就睡着了。
躺在床上,腮帮子跟小仓鼠一样,肉肉的,特别可爱。
许是久病缠身,脾气不太好。
从灵俯身去亲他,只是碰了碰唇,浅尝即止的温柔,怕吵到苏泣睡觉,拿着电话出门找人维修隔壁。
门刚关上,原本睡着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清透明亮的黑眸里,隐隐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浅浅涟漪。
少年抿了抿唇上的触感,目光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光线顺着门缝照进来,宛如破开房间的灰暗,留下一缕阳光。
少年盯着那扇门,最终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睡觉。
苏泣睡在这间屋子才明白,这隔音是真的差。
隔壁在重新装门,装修师傅电锯大锤的声音砸得苏泣睡不着。
然后撑着床慢慢坐起来,从灵进来的时候,苏泣还没睡醒,老头衫松松垮垮的,有一边的肩带直接溜到小臂挂着,露出一片好风景。
从灵手上端着水果,眸色深了一瞬,过去把他肩带提溜回去。
刚起床就想勾引谁呢。
“好吵。”
从灵回来,没睡醒的苏泣发出控诉。
从灵把装水果的盘子放他手上:“隔音是很差,快装好了,忍耐一下。”
苏泣没说话,因为从灵拿了吃的来,冰冰凉凉刚洗好的水果,怨气一扫而空,抱着果子开始啃。
苏泣吃东西腮帮子会动,看着超级可爱。
从灵捏了捏。
惹得苏泣睨她一眼。
她好像很喜欢捏自己脸。
苏泣一个人把盘子里的水果全部吃完。
隔壁装好门,已经开始在打扫卫生,因为墙上都是血,有些不太好打扫。
苏泣被吵得烦死了,从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一根法棍面包,苏泣不情不愿的抱在床上啃。
跟小狗狗磨牙似的。
让他有东西吃,不至于脾气那么暴躁。
苏泣有东西吃就不会发脾气,还会温和许多。
从灵坐在苏泣后面半圈着他,把地毯上平时吃饭的小桌搬到床上,平板放在小桌上两人一起追剧。
苏泣抱着法棍面包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
从灵从后面抱着他,手时不时溜进他老头衫里,在他肚子上的赘肉捏,再碰他点点玩。
苏泣皱了皱眉,扭头去看从灵。
从灵笑眯眯的亲了亲他。
然后苏泣没说话,继续抱着法棍面包磨牙。
从从灵的角度,能看到苏泣吃东西时鼓起的腮帮子。
好可爱好可爱。
“姐姐,我想喝水。”苏泣扭头看从灵。
从灵抬手抹了一下他唇边的面包屑:“等着。”
然后起身去接了杯水给他。
隔壁打扫卫生的工人扫完过来敲门,从灵出去给他们结账,留苏泣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
等从灵回来,苏泣面包也快啃完,问:“扫好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是男孩纸,睡在这不好。
从灵关上门:“回去让楼上那野男人继续照顾你?”
不好意思,那人还在医院躺着呢。
苏泣:“……”
没有从灵帮忙,苏泣一个人也回不去。
他姐还和她互相加了联系方式,一天天抱着手机打字。
苏泣怀疑她们在说自己坏话。
但是他没有证据。
苏泣家里有很多他以前的奖项,几岁到十几岁的样子,少年对着镜头笑容灿烂,神情骄傲放纵,鲜衣怒马。
光照片就能看得出来,曾经的他,是位很优秀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