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老远看着谢浔在烧烤摊上忙碌,可能心绪不佳,烤烧烤时被烧烤架烫了不知多少次。
谢浔一言不发,烫到的地方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干活,也没人会在意。
从灵只看了一会儿,挽着塑料袋离开。
烧烤摊下班一般都很晚,谢浔回到家差不多凌晨一点左右。
这边是比较便宜的民用房,没有高大上的电梯。
谢浔租的房子在六楼,楼梯间的灯为了省电装的声控,需要发出较大的声音才能亮。
谢浔回来晚,夜深人静,不想打扰人家睡觉,只能打着手机灯慢慢往上爬。
等快要到六楼时,谢浔的灯恍到楼梯上坐着一个人,许是等了太久困了,靠着扶着睡着。
在谢浔的灯光照射下,少年的头发白到反光,静静的靠着扶手,修长的指尖还勾着一个药店袋子。
许是听到脚步声,少年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回来了。”
谢浔看着少年,似想到白天的事,心脏骤然紧缩。
“你怎么来了?”
这么晚,他到底等了自己多久。
“这个给你。”从灵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把手上一直提着的袋子给他。
谢浔打着手电筒,接过袋子后,才看清袋子上写着某某药店,里面装的全是治烫伤的药。
“你去找过我?”虽然是问句,但谢浔语气肯定。
要不然不会知道自己手受伤的事。
谢浔知道自己不应该喜欢姜远。
但这样的他,谢浔又怎会忍住不心动。
谢浔接过药。
在他炙热的眼神中,从灵没回答谢浔的问题。
只留下一句“好好擦药”后,走下楼梯与谢浔擦肩而过。
“姜远。”谢浔低着头,突然喊出从灵的名字。
从灵停下脚步。
谢浔回头看她,一字一句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手电筒的光照在少年身上,将她背影拉的很长。
少年沉沉静谧了好一会儿,斩钉截铁:“不喜欢。”
“姜远!!”
谢浔气红了眼,一声喊,将楼道的声控灯全部喊亮。
少年的身影在黑夜中才逐渐变得清晰。
从灵没有回头,继续往下走。
气急的谢浔提着从灵方才给的药袋砸在从灵背上,试图挽留,仿佛从灵这一走,他们就真的没有可能。
药从袋子里掉出,落到台阶发出声响。
在谢浔泛着涟漪水雾的视线中,少年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夜,谢浔一晚没睡。
韩应去拿比对结果后给谢浔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这几天谢浔的情绪一直不太对,韩应总觉得谢浔会出事。
最后一个电话谢浔还是没接,韩应直接去谢浔家。
韩应在门口敲了半天门,谢浔这才慢吞吞起来。
谢浔发了高烧,脑子不清不楚的,开门看到韩应,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你怎么来了?”
谢浔脸烧得通红,走路飘飘浮浮一看就不正常。
韩应皱眉:“我打你电话你没接,以为你出事了。”
“咳咳咳,我能有什么事,结果你拿了吗?怎么样?”
“你发烧了。”
“嗯,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谢浔眼睛又红又肿,一看昨晚就没少哭。
“我带你去医院。”韩应去抓谢浔的手,谢浔下意识躲开。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大,谢浔又道:“我真没事。”
只是头重脚轻,看人都是晃的。
谢浔为了证明自己真没事,在门口转了几圈。
结果‘咚’的一声,一头栽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