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舒哂笑,“她这样的状态,方便你行事了。宋妈妈,若这样你还办不好的话……” “老奴能!老奴肯定能办好!老夫人已经怕了,老奴定要她在那日找您去!”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祁老夫人的尖啸。 她已经睡不着了,整日最多能歇息两个时辰,歇息的时候还会梦魇,其他时候则是清醒的梦魇,这情况任谁都会疯。 宋妈妈跑过去,见她披头散发光着脚在地上,手里拿着悬在床头的桃木剑,在屋内左劈右砍。 “都滚!都滚!纪舒你别来找我!你生是祁家人死是祁家鬼!老婆子不怕你!不怕你!砍死你!砍死你!” 祁老夫人这是疯的分不出梦境和现实了,连纪舒是死是活都乱了。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醒醒啊!” 祁老夫人被她抱住,越过她的肩头,对上了纪舒的眼睛。 纪舒冲她温柔一笑,祁老太太尖叫了一声,挣扎出宋妈妈的钳制爬进了床幔里。 “别找我……别找我……我没杀你,我没害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纪舒撂下暖帘,吩咐喜桃:“找府医来给她看看,别叫她真的疯了。” 真疯了就没用了,她就是疯了也得清醒过来,没赎完罪她凭什么疯? 暖阁后的小屋摆着佛龛,桌上有许多佛串,纪舒随意挑选了一个缠在手心,双手合十,对着佛龛上的弥勒佛像深深一躬。 时光飞逝,转眼便是五月二十日,武定侯天命年大寿。 纪舒起了个大早,叫喜桃给她拿了件赤红色的比甲和马面裙换上,西洋镜里的美人身姿绰约,精神奕奕。 喜桃打开隔扇门,窗外初升的朝阳照出一条光明的未来路,她上前扶住纪舒的小臂,笑道: “小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