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时律伸手将窗户推开,让屋里面透点气,梁念薇的话刮得他脸皮子一紧。“为什么这样问?” “以前给我治眼睛的聂医生,是个好人,可他却因为医闹去世了。” “我很想去扫个墓,但我不知道他葬在哪里。虽然我后来还是瞎了,但他给我治疗过一段时间,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他。” 风隐隐吹进来,傅时律的头发散落着。 发尖轻扫过男人的鬓角,他的五官是那样冷冽。 “不用去,人死了,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 梁念薇的这双眼睛,是聂医生到死都没法释怀的遗憾。 傅时律只有把她医好了之后,才敢把她带到师傅的墓前。 “好,”梁念薇没有勉强,但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想出院了。” 傅时律这次没再拒绝,总是把她按在医院里面,她肯定难受。 “我找了套房子,就在华兴医院附近,明天就安排人给你搬过去。” 梁念薇作势推脱,不过最后还是收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傅时律没再出现过,盛又夏的生活过得挺平静。 晚上,唐茴去工作室接了盛又夏一起吃饭,“上次都是我不好,我晚上临时有事,这不是怕吵醒你嘛。” 盛又夏嗤笑声,“是啊,急事嘛,你脖子上的草莓印还没褪呢。” “是吗?”唐茴呵呵笑着,凑近镜子跟前看眼,果然!“待会多吃点,就当我在赔罪了。” 一顿晚饭挺愉快的,结账的时候,由于关系太亲密,盛又夏没跟唐茴抢。 两人走到前台,唐茴手机还没点开,就听到了一阵女声。 “傅太太。” 盛又夏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梁家母女。 梁念薇在梁母的搀扶下过来,“真巧啊,在这里遇见你们。傅太太,上次的事把你吓到了吧?都是我不对,是我自己一时想不开。” 她抬起手,捋了下头发。 收银台的几人正好看到了梁念薇手腕处的伤疤,随后,眼睛都一一望向盛又夏。 “你们用的这顿餐,我来请。” 梁念薇说着,把一张银行卡放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