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半空中的轰天雷发出阵阵爆炸,甚至有没有被南疆将射中的轰天雷往南疆大军飞来的刹那之间…… “嗡!”的一声响起,在大军的阵营跟前有无数道的金光冲天而起! 这便是李修元让华生走下高台,在众人面前布下的无数张符文。 两人都知道,便是五千大军人人都是神箭手,依旧会有漏网之鱼,于是这道符文之阵,成了众人和五千大军最后一道防线。 看在王如意的眼里,这些往自己飞来的轰天雷在撞上这数十道金光所筑起的阵法之后,纷纷反弹回去,最后在高台上爆炸开来。 这,才仅仅是开始! 因为南疆五千将军手里的手驽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只要大将军不出声,他们手里的驽箭便会一枝接着一枝飞向不到两百丈外的敌人! 用电光石火,或者一刹那之间都不足以形容当下的一刻。 几乎就在南海大军将要射出第二轮铁箭的时候,才发现敌人的铁箭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口、手臂、大腿和铁甲之中。 惊天的反转只是眨眼之间! 还没有等南海的五千将士将敌人消灭于眼前,自己的阵营里已经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 这一切,只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因为南云城前,已经有大军列队,等着大将军发出最后的进攻命令。 既然敌人率先撕毁了停战协议,南云城的大军便不用再继续执行之前双方签订的停止、比试协议。 高台之上,生机渐失的公羊春秋任他怎么聪明也想不到,自己带回来的轰天雷,最后却将他埋葬在荒原之上。 天穹之上的李修元却将目光转向了已经跳上战马,欲要逃离战场的父子两人。 天山上的李修元抬头望天,喃喃自语道:“你便是再斩我一刀,我今日也要去念。” 在他面前的桌上,还有两枝黑色的凡箭。 天空自然不会传来什么回应,只是老道士的一声叹息。 悠悠回道:“你想好了,这两箭射出虽能去念、断念,却也会被这里的天道斩去你的岁月之力。” 在老道士看来,之前射出的一枝凡箭,那是因为公羊春秋先行出手。 于情于理,这方世界有天道都不好意思为难自己的徒儿,可是这后面二枝却不一样。 李修元摇摇头:“既然明珠没有亲手报仇,那便由我这个做师父的代劳吧,弟子债多不愁。” 老道士再叹:“如此也好,你走之后,至少可以还此方世界百年的清静,也算是善事一件。” 于是,在华玉和澹台小雨的注视之下,李修元将手伸手桌上的铁箭。 望向南疆的方向静静地说道:“你们不死,我便无法去念!” 于是,策马狂奔中的云天南、云中尘父子两人的耳中传来了一声叹息:“你们不死,我便无法去念!” “你们不死,我便无法去念!” 这一句叹息也回荡在南云城前荒原的天地之间,传进了万军的耳中,以及还在爆炸之中的南海大军的耳里。 嗖嗖! 天边有两道闪电落下,南疆的荒原之上飞来了两枝穿云破雾的夺命之箭。 于刹那之间,趴在马背上狂奔中的父子两人突然间背后一凉,接着便一头栽下了战马。 南疆的荒原之上,多了两个正在失去生机的修士。 双方数十万大军整整在南疆大地上纠缠了一年多的时间,最后一战却只是因为三枝自天山而来的凡箭。 凝聚了岁月之力的凡箭连合体境的公羊春秋都不敌,更不要说云天南父子了。 身为洞天修士的云天南,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当年在耶律王庭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 需要已经超脱这方世界的五域国师大人,不惜触犯这方世界的天道规则,也要将他父子两人斩杀于荒原之上。 倒在草丛里的云中尘在生命中的最后瞬间仰天吼道:“端木若兰,你害了我!” “端木若兰,你害了我!” 云中尘于荒原上的最后一句嚎叫,传进了南云城主府的小院之中。 刚刚舒醒过来,还未来得及洗漱的耶律明珠呢喃了一句:“你死了么?” 站在桌上嗑瓜子的小黑看了一眼她,关心地问道:“小明珠,你饿不饿,我这里有糕点你先吃一块。” 说完取了一盒花天下给他的桃花酥搁在桌上。 耶律明珠摇摇头,看着他问道:“我睡了多久?今天是什么日子,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陪我,花姨呢?” “呱呱,你也没睡多久,今天是决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