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一声,在午夜时分的客栈里异常刺耳! 大吃一惊的黑影只觉得手里的长剑刺在铁板上面,于刹之间收剑化斩,往华生的头上斩落! 只不过,当他挥起长剑,欲要往华头头上斩落的时候。 才突然发现,一把黑色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只要他敢动,这把剑随时可以将他穿胸而过! “你……你竟然没事!” 黑影吓坏了,看着睁开眼睛的华生,大声惊叫了起来。 手里的长剑终于不敢再往下斩落,因为他见过华生杀人的手段,清醒着的华生,哪里是他所能敌? 躺在床上的华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问道:“为什么?是我给的钱不够,还是我之前跟你的仇?” 黑影默默地放下手里的长剑,苦笑一声道:“你杀了我所有的兄弟,你让我一个人怎么独活?” 华生直到这里,手里的降魔剑依旧顶在来人的胸口,因为他也不想放过对方。 缓缓地坐起来,冷冷地说道:“所以,在山道上伏击、想杀我的黑衣人都是你的兄弟?” “没错!” 黑影说到这里,一把扯掉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却是秀水镇上主动找到华生的车夫王一,一个伪装成车夫的杀手。 一路过来,没有露出过一丝破绽的王一,怎么也想不通华生竟然看穿了他的一切,还在客栈中挖好了坑等他往里跳。 摇摇头,王一苦笑道:“为什么,你是从何时看破我是杀手?” “我若说从秀水镇你刚进杂货铺时,我便看出了不对,你信不信?”华生静静地说道:“你太冷静了。” 王一闻言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我不对劲,我在山下已经做了一个冬在的车夫,没有人看穿过我。” 华生叹了一口气道:“你的脚步,你的眼神,你手上的老茧都出卖了你……车夫,不会有一个杀手的右手。” “车夫的双手都会有老茧,而你只有右手,你的脚步很稳,你的眼神太平静,便是掌柜的眼神都没有你冷静……” 在华生眼里,身为车夫的王一竟然在杀手的面前没有露出一丝惊慌的神情。 而当自己分给他杀手的金币时,更是没有流露一丝惊喜之色,这一切,早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更多的细节华生不想一一说出来,在他看来没有必要,因为王一已经撕破了脸。 接下来便是杀与不杀的选择了!而这个选择在他有手里。 王一低头看着自己左手刚刚磨起的老茧,这是他从秀水镇起程之后,才磨起的老茧,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在这一望,在他的眼里,华生比一个职业杀手还要可怕。 因为华生的眼神很冷,可以轻易地看穿一个人的行藏,让他无处可逃。 想到这里,王一不甘心地问道:“你既然看破我的一切,为何不在秀水镇动手,为何不在路上动手?” “因为你没有出手,你不出手,我便无须出手。” 华生静静地回道:“本来,你可以到了伽师城之后安然离开的,只要你不对我出手,我也没有理由留下你。” 王一摇摇头:“今夜是我唯一的机会,等他胖子回来,等你到了伽师城,我便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因为他知道,只要到了伽师城,华生便会打发自己离开,而自己再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沉默片刻后,华生说道:“那就直接一些吧,我想知道秀水镇上的那些孩子,还有我们半路遇上的杀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王一感受到胸口的一道杀气,没想到今夜的少年,竟然问起了路上发生的诸事。 略一沉默后苦笑道:“自然跟我无关,我们只是书院的某人出了钱来找你的麻烦,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原委。” “我不应该继教留在秀水镇的。”他看着华生说道,“那天我有山下放哨,所以没有跟着去找你的麻烦。” 在王一看来,眼前的少年既然能杀了自己十几个同伴,哪里是自己所能算计得了? 只是,不甘心的他一直想到试试,试试用其他的办法,例如下毒。 华生沉默地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王一,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你这一路下毒,为何我最终还是没事?” 王一摇着头苦笑道:“我真的搞不明白,我一路上在泉水下毒,那些都是慢性毒药,除了我无人有解药,为何你会没事?” 躺在床头的华生,迟迟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没有将手里的降魔剑挪开,就这么跟王一静静地对峙着。 仿佛只要王一敢动手,他手里的降魔剑便能刺穿对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