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自己抹了下眼睛,但泪痕还是沾在脸上,眼睑湿润地垂着,哭一会儿,就低头戳一会儿的手机,查完了才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边吸鼻子一边把那个破手机丢回人怀里。
又开始用手背温吞地抹着眼泪。
他不是不相信人,只是不相信这个时候的宁轻鸿,就算是兔子,被吓被骗了那么多次,也该长记性了。
乌憬咽了咽哭出来的口水,
他又不是傻子。
宁轻鸿半无奈地手机放到一旁,轻声询问,“好了,乌乌这下该放心了。”
乌憬别过脸,不想听他说话。
宁轻鸿缓声哄着,“这次是哥哥过分,故意吓着乌乌。”他温声,“哥哥跟乌乌道歉?”
乌憬只抽噎着,不说话。
宁轻鸿耐心地细细轻吻着人,“那乌乌让哥哥亲一亲?”
乌憬这才稍稍闭上濡湿的双眼,微微仰起脸,“呜”了一声。
面上的泪痕叫人用指尖细细擦了干净,又吻去眼睑上的泪,最后才到唇间,连吻都是极轻的,每一个举措都堪称缠绵悱恻般的缱绻。
显然是知道少年要怎么哄才会软和下来。
乌憬被亲得迷迷瞪瞪的,很快就重新趴回人身上,没多久,又警觉起来,把人推拒开,“不对!”他别过脸,“凭什么每次都要罚我,但哥哥跟我道歉就可以了,你就是欺负我诓不过你。”
他嘟嘟囔囔地小声叭叭,越说声音越小了,最后低下头吞了吞口水,不敢说了。
宁轻鸿失笑,“那乌乌想怎么罚哥哥?”
乌憬眼睛亮了亮,巴巴地看着人,“真的让我想?”
宁轻鸿轻应了一声。
乌憬心里想着有什么能整蛊到人的办法,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哥哥陪我去游乐园玩?”
“就明天!”
宁轻鸿顿了顿,“都依乌乌的。”
乌憬这才弯起了眸。
宁轻鸿轻声,“既然乌乌不气了,是不是就轮到哥哥了?”
乌憬还没反应过来,就骤然哭叫出声,“又,又诓人,坏——”他呜呜咽咽着控诉。
宁轻鸿却没再动了,俯身又拿起遥控关掉了正在暂停的电影,唯美的背景音又响了起来,客厅的大灯也重新叫人关上。
“乌乌做事需得有始有终,既然说要同哥哥一起看,那便得完完整整地瞧完,是不是?”
还剩下一个小时,那么久,刚刚还神气得不行的乌憬憋着泪哭出声,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难受得不行。
偏生宁轻鸿还不许他自己来,电影每放几分钟,就要开口问他方才讲了什么。
好似只是随意闲聊,里头的险恶用心只有乌憬知晓,他哭得眼睛都要肿了,根本没心思去看那什么电影了。
好不容易挨完那一小时了,又进去新一轮的折磨之中。
这次总算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存在了,乌憬虽然也在哭闹
,但终究没有前两次厉害,最后让人亲时,也都乖乖地仰着脸,舒舒服服地呜咽着。()
宁轻鸿用了自己的大衣在人底下垫着,等电影结束了不知多久,才拎着自己湿了小半的衣服裹着怀里双眼失焦的少年回了主卧,进浴室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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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憬全程昏昏沉沉的,甚至还没等到出浴室,就在温暖的水流中合上眼睡了过去。
等到宁轻鸿帮怀里的人清洗完,再处理完同客厅的一片狼藉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他用完药,才回卧室。
翌日一早,清清爽爽地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睡醒,身旁已然没了人,只余下一杯温水跟半盒药。
主卧没有关门,大敞着。
乌憬下了床扒拉在门边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瞧着什么。
他打了个哈欠,又梦游似的往回走,还没有彻底睡清醒,迷迷糊糊地去卫生间洗漱。
然后又在扒拉在门边,探了张小脸出来,“哥哥?我饿了,你点早餐了吗?”
宁轻鸿微微摇首。
乌憬问,“那我自己点了?哥哥要吃什么吗?”
宁轻鸿轻笑,“乌乌吃什么,哥哥便吃什么。”
乌憬“嗯嗯”点点头,顶着发烫的耳根,转遛回去拿起座机了,他才刚起来,现在又躺下了,点完餐才开始摸出手机玩。
先是给爸爸妈妈发了条消息,
然后滚来滚去得从竖躺变为横躺,跟家里人聊了会儿天,才穿上鞋,小跑着窝进宁轻鸿怀里,“哥哥早上好。”
他仰脸“吧唧”了一口人。
宁轻鸿抱住人,也俯身轻吻了下来。
乌憬没被亲一会儿,就止不住地开始“呜咽”着,险些一大早就要控制不住了。
到了紧急关头,对方又显然有度地停了下来,薄唇微微偏离着,亲了亲乌憬的眼睑,“乌乌?好了。”
乌憬埋进他怀里,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情绪,敲门声响起时,才怕羞地手忙脚乱从人身上跳下来。
工作人员推着餐食进来,一道一道摆好。
乌憬慢吞吞地吃着早饭,还巴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