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他缓声吩咐,“去将马场收拾干净,若这两日有少年模样的公子哥前来踏青,都不用阻拦。”
“备辆马车,随我去候着。”
随后又轻摇了摇首,“罢了,以往每次出门都紧偎在人身旁,要么牵着手,要么拽着袖袍。”
“胆子这般小,也不知敢不敢自己出门。”他自言自语完,话音刚落,又反了悔,“也罢,去等一等也好。”
“备马车罢。”
拂尘应了“是”,又试探着问,“爷,可要进宫瞧瞧那位?”
宁轻鸿语气很淡,“何人?”
拂尘冷汗都快冒了出来,“自然是陛下。”他本意是想千岁爷去瞧一瞧,睹物思人也好,能平复一下心情。
宁轻鸿似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倒是记不太清了,不过一具空壳,好生供着别出了差错便可,有何瞧得必要?”
语气极其漠不关心。
听上去甚至连这份存在都快淡忘了。
拂尘连忙找补,“只是……只是今日那大乘寺的主持又进宫瞧了眼陛下。”
宁轻鸿似才起了些情绪,问了句,“如何?”
拂尘道,“说是人一切都好,无病无痛,吃饱穿暖。”
宁轻鸿轻声道,“那便好。”
他仿若一点都不急,眉眼开阖间又多了几l分倦意,嗓音又极轻地道了句,“……那便好。”
“没受欺负就好。”
宁轻鸿单手将那碗药膳饮下,撑着扶手徐徐起身,衣裳曳地,有人上前给他披了件海棠红色的鹤氅,显得寿辰日喜庆些。
拂尘瞧着主子没说什么,就知这件上年的旧衣,他没找错,又回禀道,“爷,去城郊的马车已备好了。”
宁轻鸿应了声,
独自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