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津液相融。 凌乱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楼梯间爆发,如同海底暗涌后掀起的海啸,空气仿佛都在这刹那变得稀薄且粘稠。 在柔软双唇紧贴厮摩过后,林深宛如为了发泄某种怨气忽然发了狠,在陆成轩下唇咬了一下。 陆成轩实实在在感觉到痛。 但他并未把人推开,回应的姿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含着林深的唇瓣轻柔的吮吸,仿佛唇齿间独属于血液甜腥味压根不存在。 这不愠不火的态度却总让林深觉得生气。 他没有再咬,如同泄愤般更加用力的吻下去,顶开陆成轩的牙关直驱而入,引诱他加入这场你死我活的厮磨。 分明是最亲密的事情。 心中流淌着的却只有各自无法宣之于口的苦衷和酸涩。 陆成轩身形本就高大一些,紧贴后背的墙壁限制着他很难做出弯腰的动作去迎合。 似乎是发现了身高差让林深需要费力踮脚才能维持住压制的姿态,于是他将手绕到林深身后,将他的腰轻轻托起。 这样一来,林深是省了力气。 然而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无缝紧贴在一起,林深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把肺腑中不安烦躁的凌乱心绪统统宣泄出来。 楼梯间门口传来班里同学说话的声音。 没有人在意这些窸窸窣窣的杂音,接吻的技巧在前两次尝试过后已经愈发熟练。 炙热的呼吸交缠,周围的氧气被持续掠夺。 陆成轩托着林深的腰,另一只手压在他后颈摩挲的动作似是为了安抚,唇瓣给予的回应始终轻柔。 在某方选择休战甚至投降的情况下,再猛烈的攻势也不会持续太久。 后知后觉发现这一点的林深后仰头撤离。 他口中溢出几声粗重的喘息,望着陆成轩的眼睛和他对视,随后视线下移到他下唇被咬破的地方缓慢凝结的血珠,紧攥着他衣领的手收紧。 “这可不像你,上次的血性去哪了?” 挤压着颈动脉的领口无形中施加压力,陆成轩不为所动地凝望着他。 正在陆成轩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上方的门突然响了一下。 每层楼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都有一道门。 两人此刻身处的位置是宴会厅所在楼层向下一层的台阶,也就是八楼和七楼中间的位置,如果有人进来,往前一些就能看到他们。 林深反应极快,拉着陆成轩蹑手蹑脚走到只要不往这边走就看不见的死角。 空旷的楼梯间没有任何降噪设计。 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到楼下,林深竖起耳朵细细一听,发现竟然是林望野和许岁年的声音。 “乖,这里可能会有人来。” “不管!” “被看到怎么办,不害羞了?” “我不管!就是要亲!” ...... 紧接着, 对话中止。暧昧水声隐约从头顶传来, 其中混杂着含糊不清的喘息和轻吟。 就算无法亲眼看见也不难脑补场面有多刺激。 林深当场双眼圆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下意识抬头看向陆成轩之后被他唇上的血迹扎了一下眼睛,脸色轰地一下开始发烫,没眼看般迅速将其擦掉。 然而他偏偏是抬胳膊顺手用掌心擦的,做出的动作和打人耳光完全一致,手和嘴巴骤然触碰,即便没有很用力也难以避免的发出“啪”的一声。 完美演绎什么叫一个巴掌也拍得响。 紧接着就听见上面传来声音。 “嗯?好像......是不是有动静啊唔...” 林深满脸惊慌,一时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下面有人,重要的是只要自己不暴露。他二话没说,拉着陆成轩就往楼下窜,一口气从七楼跑到一楼走到酒店大厅,假装若无其事地等电梯回到八楼宴会厅。 距离高考成绩出来还有十来天。 结束苦逼的高中生涯,林深彻底放飞自我,短时间内什么事儿都不想操心,闷在家里疯狂打游戏,找杨青森搞职业比赛内部票去看比赛。 相比之下,林望野倒是操心着正事儿。 电竞酒店选址的地方是一栋坐落着不少家酒店的大厦,林望野包下了其中的21层,规模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 这层之前也是一家精装修的酒店,水管电路都不需要动,硬装也有不少可以保留,所以直接在原有基础上进行改造就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和经费。 林望野不想错过假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