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抓钩。
再再失败。
……
眼看一百块钱的游戏币又要底，边既跟自己一样连根兔毛都没抓到，姜云满旁边劝了又劝，可是人的好胜心一旦被激发就难消停。
游戏币还能抓最后次的时候，边既深呼一口气，掏出手机当直尺，绕着柜机比比划划测量了一圈，备忘录记录了一些数据。
姜云满大感迷惑，问：“你量什么？”
边既已经备忘录上开始计算了，边算边回答：“目测行不通我就实际算算，我不信这样还抓不到兔子。”
姜云满震惊：“抓娃娃能用数据算？”
“可。”
“建房建楼都能算，区区一个娃娃机。”
不知是不是姜云满的错觉，他竟然这两句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面对边既新颖的抓娃娃方式，姜云满作为一个文科生也来了兴趣，探凑上去瞧边既的手机屏幕。
备忘录上只有阿拉伯数字和一些常符号他能看懂，其余的公式他眼里全是天。
……理科天才恐怖如斯。
文科生有被狠狠劝退到。
左右边既跟娃娃机较上了劲，短时间回不去，玩这么久肚子不撑了还有点口渴，就姜云满准备去外面贩卖机买瓶快乐水喝的时候，他听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男童音。
“柜机里的娃娃你们抓破产也抓不到。”
姜云满循声看去，一个约莫十来岁穿着篮球球衣的小男生站他们身后，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尽，却板着一张酷酷的厌世脸，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配合他刚才说的话，嘲讽效果瞬间拉满。
“……”
“……”
正计算的边既停下来，摆着款冷酷厌世脸看向他，问：“为什么？”
小男生不屑：“因为机器被老板动过手脚啊，这里的娃娃机全是。”
姜云满惊讶：“的假的？”
边既反问：“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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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生冷哼：“当然是的，我姐寒暑假一直这里工。”
“哦，手脚就是她动的。”
“你们换了百的游戏币了吧，她说过怨种的，没过你们这么怨种的，所派我过来劝你们一声。”
说着，小男生上前踮脚瞟了眼边既的手机，明白他干嘛后，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你还是个学霸味的怨种啊哥哥。”
边既的脸肉眼可的程度冷了几百度。
姜云满瞧着都渗人，忙站出来圆场。
他蹲下来与小男生平视，笑：“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你叫什么名字呀小朋友。”
小男生偏，冷酷依旧：“我姐不让我随便跟陌生人搭话。”
姜云满觉得他这幅小大人的样子可爱爆了，忍不住跟他多说两句：“你姐姐哪？我也想跟你姐姐声谢。”
小男生犹豫了两秒，回，用手指向不远处穿着工作服的一个生。
“。”
姜云满顺着小男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生也一直看着他们这边。
视线半空中相遇。
生一及腰发，粉色的。上戴了顶鸭舌帽，印着电玩城logo的宽松T恤，衣角被她腰间了个结，下面穿了条牛仔阔腿裤，露出的半截腰腹隐约可马甲线和腹肌。
个子高挑，腰细腿，浑身透着精瘦的力量感。
好飒。
也好酷。
这两人绝对是亲姐弟，气质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生先朝他们走过来，走到面前揉了把小男生的：“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嘴臭了。”
小男生满眼不服，但不敢抗争，只能嘴上说说：“我才没有。”
“没有？”生看了眼边既，调侃，“没有这哥哥的脸色这么难看，你又说人是怨种了是吧。”
小男生嘟囔：“……他们本来就是。”
生一把捏住小男生的脸，笑眯眯地，语气却不像玩笑：“没礼貌，给人歉。”
姜云满状，忙说：“不用不用，你们好意提醒，我们已经感激了。”
“一码归一码。”生不松口也不松手，重复，“歉。”
小男生忍着痛，乖乖给两人说了声对不起。
生这才松手，余光注意到又有人去柜台换币，马上使唤他：“有客人来了，快去招呼。”
“到底是你工还是我工啊！”小男生无语地说，“雇佣童工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