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总之,箱子内侧的这个嵌套仪式,是很耗钱的源血之母领域的仪式。
效果应该是保证箱子里那个梳叶主任的生命体征,并用同调维持两个梳叶主任体型、体态上,不会有什么差别。
要做到一直靠仪式保证性命,体型、体态却没有区别这一点,箱子里的梳叶主任,至少在箱子里待上了十几个礼拜。
如果箱子里这个梳叶主任,是真的梳叶主任,那就是尖晶市一位审判庭高层被调换小半年却无人察觉……不可能吧。
其他人就算了,林对审判长的敏锐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放开这点不提,更重要的,是铭刻在箱子外面的那个仪式阵。
林作为科班出身的官方仪式师,从未见过这个仪式阵。
这不应当,因为仪式阵中心,镶嵌在箱子上的,是一枚煤玉,代表这个仪式指向敲钟霜鸦,死亡之神。
既然是指向柱神的仪式,而非指向哪位邪神的仪式,那林应该都背过了,但林确实没见过这个。
梳叶主任自行研究出来的仪式吗?林继续看,就见打开箱子前,梳叶主任取下他的一条披肩,这条披肩上的仪式阵,和箱子外侧的仪式阵一样。
他在仪式阵上摆上一枚煤玉,和一只死掉的变色龙,默念祷词启动了仪式。
仪式的效果是……
数秒后,旁观完整个仪式的林,最后看一眼梳叶主任那张他很熟悉,现在却多出几分陌生的脸,才退出奇异的灰暗视野,沉吟片刻,做出决定。
“我想看看梳叶主任死的时候身上的衣物,”他对跟着他的考古学家道,“我能看吗?”
考古学家不知道他为何在发呆一段时间后,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但连死亡现场都让他进来了,去看看遗物确实没什么。
他们离开里间办公室,林向封印师同事道了谢,走出去时,一直等在门口的赤夏哼哼唧唧跟了上来。
“呵呵,”这狐人道,“你肯定什么线索也没发现吧。”
大脑急速转动的林没有理他。
停尸房在另一区的建筑里,他们乘上有轨电车才能迅速抵达。停尸房里的梳叶主任已被剥光,一名穿着黑斗篷的送葬人将尸体开膛破肚,完全不在意诅咒,拿起血淋淋的内脏,精准地将肉块塞回梳叶主任的内腔。
林打量这尸体一眼,就跟着带路的考古学家走过去,而赤夏跟在最后,目不斜视,手却在颤抖,垂下的尾巴也变得更蓬松了。
“梳叶主任当时身上的物品,都在这里了。”
打开隔壁一间房的考古学家说。
这间房里也有人在忙碌,血迹斑斑的衣物一件件摊开,按顺序摆放在铺了一层纸的地面上。其中梳叶主任喜欢穿戴的七八条方形披肩,占据了最大的面积,摊开后可以看到这些披肩上,或用血液,或用含有宝石粉末的墨水,画上的仪式阵。
林将这些披肩一一看完,挺起身,对站在他身边的考古学家和赤夏说:
“隔壁那具尸体不是真正的梳叶主任。”
他这句话掷地有声,听完不仅赤夏瞪大了眼睛,房间里其他忙碌的人也停下动作,看向他。
林不等这些人质疑,只给了他们理解这句话的时间,就继续道:
“我近距离目睹了隔壁那具尸体的死亡过程,不过,当时,在隔壁的‘梳叶主任’出现明显受诅咒迹象前,我的注意力其实在梳叶主任的工作网络终端上。”
考古学家闻言点点头,他还记得刚才林对梳叶主任的工作网络终端看了很久。
“我有些奇怪,仪式科的文书工作很多,需要主任要处理的报告更多。而且梳叶主任十分勤恳,只要他在办公室里,我就没看到他终端的屏幕熄灭过,但当时的显示屏却是黑的,这说明我进去时,梳叶主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工作。”
其实是从结果倒推证据的林道,他顿了顿,对考古学家说:“虽然这是推论,但你们可以让哪位机械师检查终端的工作日志。”
“我记下了,”考古学家认真道,“但你的证据只有这点吗?”
“当然不。”林说,指向地上的披肩。
“产生了怀疑后,我仔细回忆,发现隔壁那具尸体,和我上午所见的梳叶主任有一处不同,有一条披肩不是梳叶主任上午穿戴的那条。”
“等等,”赤夏不敢置信道,“这怎么看得出来?”
“你自己眼拙不要怨别人,”林怼他,没管脸色爆红的赤夏,继续道:“其实我有去记主任的每条披肩。”
怎么可能,林胡说的,只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他对上赤夏充满怀疑的目光,面不改色道:“梳叶主任是你叔叔,他的技术水平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有暗中向梳叶主任学习,梳叶主任画在他的披肩上,随手能取得的仪式阵,显然都是梳叶主任用他数十年的经验挑选出来的,最适合用于工作的仪式。”
很有道理,赤夏心中的怀疑对象,从林变成自己。
他怎么没想过向叔叔学习这些呢?但一直披那么多披肩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哎……
林没有继续PUA他,对众人道:“所以主任每条披肩对应的哪个仪式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