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墨来时气汹汹的,自以为占了理的他,在温锦旸面前却是连一丁点好处都没讨到,最后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回去后他就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温潭气得大骂:“小兔崽子,他爹都不在,他哪来的底气跟我们叫板的?”
温子墨:“二叔好歹还顾虑一下亲情,锦旸堂弟眼里只有他们二房,真惹急了,他年轻气盛,难保不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他正是担心温锦旸真的会把这事闹上公堂,才没敢继续追问子然被打的事。
儿子的担心,当老子的自然也想到了。
温潭气得又骂了句小畜生。
温子墨又问了一句,“爹,子然有没有说锦旸为什么要打她?”
“那小畜生心狠手辣,伤我们大房的人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说起这个温潭就气得不行,“半年前那次,他跟个疯狗一样,突然发疯了似的撞我身上,大夫说你爹我都被撞成内伤了,我躺了两个多月才恢复,他倒好,一句道歉没有,见了我如今连大伯也不叫了。”
温子墨:“……”
虽然他也不喜欢锦旸堂弟年少轻狂桀骜不驯的性情,可上次锦旸出手,分明是爹在背后骂二叔是不是死在外面了被锦旸听到了。
温潭还在那喋喋不休,温子墨看到妻子在给他使眼色,赶忙就离开了。
到了屋里,小杨氏心疼地看着温子墨,“堂弟那脾气那手腕可都不是好惹的,子然出了事,让爹娘出面就好了,你冲前面去干什么?”
温子墨一脸无奈,“爹是读书人,娘又一贯贤惠,做不出跟人吵架的事……”
小杨氏讽刺的笑了一下。
读书人?
从十二岁考到了四十岁,至今连个秀才也没考上的读书人吗?
至于婆母,那是她的亲姑姑,贤不贤惠,难道她还不知道?
不过看温子墨皱了下眉不悦的样子,她便没多说什么,只叮嘱说:“爹娘不会跟人吵架,难道你就会了?这个家里,你吵得过谁?”
温子墨尴尬了。
要论口才,他也不差。
可真争论起来,他却是连妻子都争不过的。
见温子墨不语,小杨氏又说:“不是我这做嫂嫂的心狠,只是这子然最近实在有些不像话,你说她一个女孩子成天爬到墙头上去,又招惹二房那边,又跟一群不大不小的男孩子玩,我都听到好几个人说她的闲话了。”
“简直岂有此理!子然是我妹妹,我难道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温子墨说。
小杨氏神色微变,“相公,子然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当然清楚,可外人知道吗?二房如今什么名声还要我提醒你吗?一旦子然的名声坏了,那我们以后如是有了女儿,岂不是要跟着受牵连?”
话落,看到温子墨神色缓和了一些,不再似之前那般冲动了,她才说:“子然现在的性格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我也为她高兴,可有些事她确实做的出格了。”
温子墨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我会提醒她的。”
只是不当他找上温子然,他们的儿子温瑚就在门口喊,“爹爹,小姑姑找你呢。”
温子墨转身就要走,小杨氏叫住他。
温子墨:“不用再说了,我晓得利害关系。”
到了温子然的门口,温子墨等了一下才进去,看到温子然侧躺在床上,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他也跟着肉疼了起来。
“手臂是抬不起来了吗?”温子墨关心道。
温子然瞪了他一眼,“不然大哥你自己试试。”
温子墨:“……”
他闲着没事招惹温锦旸干什么?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温子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温子墨,哪怕穿越过来一个月了,她也依然难以接受这样的人竟然是她的亲人。
“大哥,温锦旸怎么说,他是不是压根就不承认打了我?”温子然问。
温子墨摇头。
温子然惊了,“你是说,他竟然承认了?”
温子墨:“是,但他说是你骂了他们兄妹他才出手的,还有锦晏堂妹……”
“我骂了他们又怎么样?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都多大了,还随便进出彼此的屋子,我亲眼看到温锦旸给温锦晏喂药,大哥你说他们是兄妹情吗?不会他们之间……”
话没说完,就被温子墨沉着脸打断,“闭嘴!这种话是你可以胡说八道的?”
温子然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这有什么,谁让他们那么亲近,让人不误会都难!”
“他们是龙凤胎,生来就在一起,关系亲近,这有什么好误会的?”温子墨道。
温子然:“谁规定双胞胎就一定关系好的?你看四姑姑和小姑姑,就因为小姑姑脸上有个胎记家里人都不喜欢她,四姑姑就一直欺负五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