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父王也不曾用那个承诺来让殷宁放了他。
姜璟凉只觉得异常的烦躁。
“大公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哭了呢”
身段妖娆的美姬趴在他的身上,柔声询问。
姜璟凉一声低笑,他伸手缓缓攀上美姬纤细的小腰,慢慢的摩挲着“你说,父王比较疼爱我,还是那个病秧子呢”
美姬微楞,随即在脸上露出了娇艳的笑容。
“大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哦怎么说”
“奴自从进了王府便听说,世子之所以得封世子,是因为他在娘胎里的时候便被下了剧毒,身体孱弱,王爷心中有愧,便上奏皇上,封他为世子。”
“可是,这都是对他的补偿,谁都知道,世子活不久的,这世子之位啊,终究还是会落到大公子的手上。”
姜璟凉眸子轻轻眯了起来。
这些年来,他也是这般以为的,所以,从不与那病秧子计较,想着不过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可是那日在侯府,亲眼目睹了父王放弃了他,心里还是有些刺痛。
这些年来,他苦学武艺,勤练剑术,不过是想让父王知道,自己是他所有儿子之中最有用的。
可是,他竟然有想要舍弃掉他这个儿子的想法。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事,那美姬轻轻的凑近他耳畔,柔声安慰道“大公子,那件事,奴也是听闻一二的,据说,那殷宁之所以弄这么一出,便是后悔在大庭广众之下许诺于王爷,想借着大公子,让王爷把那个许诺用掉。”
“王爷那么做,不过是与殷宁之前的一场较量,留着这么一个诺言,终究是个保障。”
闻言,姜璟凉一怔,眼里突然有了喜色。
他捧起面前美姬的脸,在她面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殷宁还真是阴险狡诈”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公子,奴名唤明月,天上明月的明月。”
“行,往后你便住进本公子院里吧,本公子定将你宠成那填上的明月。”
闻言,明月一喜,连忙道谢,只是,那未说完的道谢,快速的便被姜璟凉吞入腹中。
屋外,云姜王听着里面的动静,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及时发现了这孩子的异常,并为他疏解了心结,否则,可真中了那殷宁一石二鸟之计了。
想到殷宁,云姜王叹息一声。
这女人,当真阴险啊
当时,他只觉得奇怪,这女人想法设法的将他们父子骗进侯府,想要将人凌迟,最终却又不曾动手,这般迂回,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后来他才想明白,这女人是逼迫自己用掉她曾经的那个许诺,又离间他们的父子之情。
只是,她既然许了,便别想轻易的被解决。
他偏要将这诺言,用在刀刃之上,她越是怕,他越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届时,众目睽睽之下,不怕她不答应
若她敢反悔,就是令大殷皇室蒙羞,想来,她也是不敢的。
翌日,阳光正盛,云姜王刚刚与云姜众臣议完事,然后,府中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殷宁带着身边四个侍卫走进了王府之中,她衣袖绣寒花,霜雪如银,素裙轻罗,翠袖薄纱,妆容淡雅,秀发如云。
腰间系着细绸带,身姿婀娜动人,袅袅云烟中,步履轻盈,眉目如画。
云姜王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僵硬。
“不知道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云姜王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茶盏,也不起身相迎,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傲气。
殷宁也不计较,只是走上来,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便直接开门见山。
“先前,徐子澄搜刮民脂民膏,以朝堂之名收取赋税,而这些钱,却并未到达朝廷。”
云姜王眸色一紧。
他以为,这件事随着徐子澄的死亡,已经过去了,这女人如今旧事重提,是为了哪般
“殿下,收取赋税,中饱私囊这些都是徐子澄一个人做的,如今他,人已经被殿下杀了,殿下难不成还要招魂鞭尸不成”
云姜王怒气冲天,声震山河,目光更是如刀剑一般锋利,逼人心神俱惊。
面对他这般怒火,若是旁人,早已经吓得跪地求饶了。
殷宁却是一脸淡然,始终如一。
“鞭尸倒也不用,只是,皇上曾免去云姜赋税,今年自也不必收取百姓赋税,希望王爷能够约束底下的人,莫要步了徐子澄的后尘,否则”
“否则怎么样”
云姜王的声音如雷鸣般威风凛凛,让旁人体会到一股无以言说的压迫感。
“呵呵。”殷宁轻轻的垂下眼眸,“否则,收取多少,便劳烦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