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姑娘也能助在下全身而退,是么?”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指桑骂槐。
卫姝腹内冷笑。口口声声宵小之辈,你自个儿脸都不敢露,也好意思说别人。
她一拍衣袖,淡声道:“有何不可?”
少女的声线浸着寒意,分明便是不高兴了,吴国却好似没听出来,淡静的语声里甚而还带着一丝笑意:“如此,请。”
语毕,衣袖一拂,当先回至草庐中,很快便摸索着点亮了蜡烛。
长夜寂寥,一灯如豆,只是,那微光太过于黯淡,并驱不散这充斥于天地间无涯的黑。
草庐中,男子秉烛立于案旁,而与他数步之遥的少女,却悄立于烛火将及未及之处,就像是自夜色中化出一抹幽影,随时会被这夜色吞没。
吴国望了卫姝一眼,放下烛台,抚平了纸卷。
纸张被卷得太久,抚平时,发出了几声清响,夜中听来,有若微风推开细浪,将草庐里的死寂与压抑也扫去了一旁。
“这是我从花真那里重新拿回来的。”卫姝道,垂眸看向摊开的图纸。
不知何故,她的声音听来有些冷,让人想起被云层遮掩的那一轮月弧。
卫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