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天风雨皆被石块与犹如石块的那道身影遮去,花真读完信时,信笺上竟连一滴雨都不曾沾上。
她却并未注意到这些,只将漾着甜笑的脸向上扬起,欢喜地冲着她的侍卫晃着手中的花笺:
“阿兰你瞧,王世子其实早就已经知道那姓孙的干的好事了,他告诉我说他会处置掉那个死老头子的。真好,我早就看那死老头子不顺眼了。
你记得替我去收他的尸,到时候去把那死老头子的脑袋和手风干了带给我,阿黄的笼子里正好还缺几个吊坠。”
方当盛年的孙大手在她口中成了“死老头子”,又备述要将孙大手的残肢拿来装点猛兽的笼子,可见花真对其人之厌恨,然而,在言及“王世子”时,她的语声却又轻柔得如若飘落于水面的花瓣:
“王世子说他已经卖掉了他手上的一些干股,过几日……”她掉转信笺仔细核对了一遍上面写着的日子,复又弯眉笑了起来:
“嗳呀可真巧呢,他派来的人手到咱们这儿的时候,正好就是踏青节。我一早就应下了巴兰家姑娘的邀约,那天要去她家赏花吃酒。
父亲和固德应该也会在那天回来过节的,不过父亲肯定不会拘着我的啦,到时候咱们就悄悄地从巴兰家偷溜出来,拿了钱再悄悄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