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尤其是此时此境,骑墙看路、左右摇摆之举无异于玩火,一个不好便会成为弃子,届时,他一家老小只怕都得死。
皇都昌黎看着很是平静,暗地里却是波诡云谲,特别是近一年来,朝堂局势更是瞬间万变,纵使远在白霜城中,也能觉出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
陛下已经六十多了,身子也不大好,而太子殿下如今却连亲政的机会都没有,反倒是几位皇子常在政事上露脸,那后宫里的风气也渐渐吹到了朝堂。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莽泰最近才学到了这句来自于中原的词。
他深深地觉得,以之来形容此时的金国,实是无比贴切。
原本他还想着多拖些日子,待到朝局再安稳些、棋盘再清楚些,再行落子,可王匡等人的出现,却迫得他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这样一想,莽泰心底郁结更甚,好似正陷于沼泽之中。
“大帅莫急,且先吃杯酒,在下也并非立时便要大帅回话的。”见他似是极为焦忧,王匡反倒劝起他来,还将他面前的酒盏斟满了。
莽泰不住地以手抚额,狼首刺青在他粗大的指掌下越显凶恶,与他此时满脸的苦恼却是大相径庭,望去竟有几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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