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掠,便见那男子正悄悄地打量着她,目光中有着隐约的研判,似在斟别她此时所言真假,又像在观察她的反应。
卫姝心头微动,佯作头疼,捂着脑袋转首看向大殿的另一侧。
通往后院的砖地上,有两道特别大、特别大的脚印儿,其上水渍尚新。
他去过后院?
一丝凛然划过心间,卫姝的右手自然而然拢进袖中,似是不禁这春寒侵袭,指尖却已触及“她”亲手缝制的暗袋。
铁锥传来的冰冷触感令她心底稍安。
便在此时,那男子挡在身前的熊掌却是慢慢地放了下去,目中的研判亦被一种更为轻松的审视取代。
他依旧目注于卫姝,神情却显得小心翼翼地,身子往前挪动了一下,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小声道:
“阿琪姑娘现下觉着如何了?脑袋还疼不疼?身上可还有难受之处?”
阿琪姑娘?“她”叫这个名字么?
好像……是的。
卫姝作势轻咳了数声,手指自袖笼移开,掩唇道:“略好些了,不难受了。”
眼前的金星终于一个也不见了,她也的确觉着身子舒坦了些,可思绪却依旧是混沌的,无暇亦无力去思忖对方眼神变化的意味,脑中翻来覆去只得一念:
朕这说的这到底是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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