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贼,你特么挺会玩啊!” 冰场之中,气场全开的楚恒满脸厌恶的凝视着李义强,身后一众凶神恶煞的小弟齐齐上前一步,连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一种黑云压城的强烈压迫感扑面而来。 其实楚恒心里,对于李义强这个货,也说不上恨,顶多就是烦而已。 丫就跟只刚吃完屎的苍蝇似的,隔三差五的就跑你跟前恶心你一下,烦的他不要不要的。 这一回,他准备发狠了,高低要把这只苍蝇打服,打怕,免得以后在跳出来烦他! 李义强就不一样了,就是恨,吃其肉,饮其血的恨。 此时仇人当面,丫眼珠子刷的一下就红了,比兔子都还在上。 之前受到的种种羞辱瞬间浮现心间,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自小娇生惯养的他,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不就是拿枪吓唬吓唬你嘛! 又没真打死你。 老子却没了半只耳朵! 不就是当着其他人的面顶了你几句嘛。 还不让人说话了? 你丫凭什么让我跪下道歉? 哎幼。 有些事就不能想。 那可真是越想越气,此时此刻,在仇恨起蒙蔽下,李义强已经忘记了己方与对面的差距,脑子里现在就俩字。 干他! 干他! 干他! 而他身后的那帮小兄弟们,此刻的心情可不怎么美丽、 瞧着那帮明显数量占优,且膀大腰圆的汉子,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这帮歪瓜裂枣,他们有些绝望。 就这些人他们都没信心打得过,更别说外头还有几千人没下场呢。 这架还怎么打? “楚恒!” 这时,一伙人从冰场大门口快步走过来,打头的正是李义强之前的好兄弟,楚恒战友的侄子何光。 他们一行足有四十多人,皆是一身军绿,有的穿的是将校尼,有的则是普通军装,明显都是大院子弟。 很快。 何光带人来到近前,他澹澹的瞥了眼一旁神情错愕又愤怒的李义强,就笑嘻嘻的凑到楚恒跟前:“听说您跟人约架,我这就赶紧带兄弟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呵。” 楚恒轻轻锤了这活一拳,眼中带着笑意:“你能来,叔很高兴,但你直呼我大号,叔很不高兴。” “你能不提这茬吗?”何光瞬间脸黑。 “提不提我就不都是你叔?”楚恒斜睨着他,随即挥挥手:“行了,你带哥几个在一边看热闹就行,收拾这几个烂蒜,还用不着找外援,我自己来就成。” 一听这话李义强瞬间就火了。 烂蒜? 瞧不起谁呢! 自尊心严重受伤的他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楚恒,骂道:“姓楚的,你特么别嚣张,打起了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 何光无语的看了眼这位昔日‘兄弟’,都这个局面了还特么嘴硬呢,服个软,认个错能死啊? 他也懒得说什么,跟楚恒扯了几句就带人跑到一旁,选了个黄金吃瓜位。 而随着他的到来,其他一些与楚恒有矫情,或者想攀附他的人也一伙伙的陆陆续续进了冰场。 人数多的上百,少的也有十多位。 到最后,外面围观的人粗略算了下,加一块已经上千了! 就这,还不是人家楚恒叫来的,都是属于自来水,若是他真要玩把大的,把穿云箭点上,这数量少说都得翻一倍! 大声恒的恐怖人脉,直至今日才让人有了些直观的认知! 而且就这还仅仅是冰山的一角罢了…… 不过楚恒今天却没想用外人,无论谁过来,带了多少人,都一股脑的被他打发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防止人多手杂,再打出人命来。 真要那样,那事情可就大了去了,连他都不一定兜得住。 毕竟,李义强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所以他今儿就只打算用自己这帮人,来之前杜三就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下手都有分寸,出不了什么事情。 而相比于楚恒这边的热闹,李义强那头可就有点冷清了。 一个人都没见着! 就那一百多个人,孤零零的戳在冰面上,被几千号人围在中间,显得可怜巴巴的。 其实李义强这头也不是没有人来,只是来的人一见这个场面,全都灰熘熘的跑了。 谁也不傻。 这种明显送死的事情,谁能干? 李义强又不是他们亲爹。 八点半左右。 楚恒见没有什么人再来了,用力吐掉嘴里的烟蒂,只见一点火光再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重重落在冰面上,天女散花似的洒出几朵火星后,又迅速熄灭。 他抬眼望向脸色都快黑成锅底的李义强,澹澹问道:“要不要再给你丫点时间?” “用不着,放马过来吧!” 李义强早就放弃了希望,咬牙切齿的从后腰里摸出一把军刺,锋利的刃口在雪白的月光下闪着屡屡寒芒。 他身后的小弟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掏出各自的家伙什,有的是弹黄锁,有的是武装带,有的是粗钢筋。 还有几狠茬子拿的是三棱刮刀。 这玩意儿跟三菱军刺很像,基本都是用三角锉改的,就是用砂轮磨,磨平锉刀,磨出血槽,再把三菱磨锋利点,就成了。 在五金店就能买到。 楚恒扫了眼这帮货,撇撇嘴又道:“别急,有件事我先问问你,省的大家伙说我以大欺小。” “有屁就放!”李义强死死盯着楚恒,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一会先给他放血。 “勾结冯国富坑我的人,是你吗?”楚恒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这叫师出有名。 “脱裤子放屁!”李义强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废话,冷笑着道:“就是你爷爷我!” “你承认就好办了。”楚恒也不废话,狞笑着抬起手,就要准备开干。 “等等!” 哪只就在这时,又有一行人杀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