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亲爱的,小心肝儿。”
我猛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她的脸从我脑子里抠了出来。
去她奶奶的,能这么叫我的只有任诗雨一个人,我才不会答应她。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那个叫胡小蝶的女人眼神黯淡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笑嘻嘻的神色,还调皮的朝我吐了吐舌头,伸手扶着我上车。
车子缓缓减速,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的空地上。
隔着玻璃看过去,那栋楼很破旧,墙上连油漆都没刷,露出了坑坑洼洼的红砖。
唯一上了漆的地方,是临街的那面墙上用白色油漆画了个挺大的圈儿,里边写着个“拆”字。
很多人聚在这里,一楼和二楼人满为患,就连门口也蹲着不少人,一手端着个大碗,另一只手抓着筷子,指尖里捏着蒜瓣。
“唏哩呼噜”吃面条的声音伴着漫天的香气一起涌进车窗,胡小蝶熄了火,歪过头看着我。
“陶队,到了。车里有拐杖,要不要……拿给你?”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我愣了一下。
“拐杖?用不着,我能走。”
胡小蝶轻轻的叹了口气,下车帮我打开车门,搀扶着我慢慢走下车。
今天,我照例是个瘸子。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每次该来这里的那天,我都会犯这同一种病。
只是平时我瘸的时候,腿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早就适应了一高一低的状态。
但现在呢,我的左脚却隐隐传来了一阵痛感,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的,只能在胡小蝶的搀扶下用右腿一蹦一跳,但左脚上传来的疼痛却更厉害了。
饭馆的大门四敞大开,一眼就能看清楚里边的情形。
除了食客之外,就只有一个约摸着三十岁左右,走路跟我一样一瘸一拐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这家饭馆的老板。
他的胳肢窝里夹着副拐杖,行动很缓慢,喘着粗气煮好面条,然后慢悠悠的端给客人们,再艰难的爬上二楼,收走空碗。
胡小蝶扶着我走进饭馆
大门,那个男人的动作微微一滞,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