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怀孕之后变得迟钝了一些,这要是以前,这时候就不该提林喜悦了,因为她看出来了皇帝在生气。
而这时候听他这么说,她还想着为林喜悦辩解,一味的说林喜悦的好处,惹得皇帝黑了脸。
皇帝说道,“太医院新任院判杜明远是个医术不错的,这些年在太医院实在是被埋没了,朕知道他的医术,所以特意提任为院判,皇后大可以信任他,这人绝不会做出先前太医院院判那样的事,可以放心的用。”
皇后点了点头,“杜太医是很好,先前也替臣妾瞧过病的,臣妾喝他的方子身子也觉得舒坦,后来来的便不是他了。”
想想也知道是为什么,有人要给她下药啊,自然要从中做安排,杜太医为人正直,自然是不会让他去给皇后看病的。
有那么一两次,估摸着都是疏漏,又或者是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所以才让他去的,这一两次也影响不了什么。
皇帝说自己还有政务要忙,让皇后回去歇着,皇后笑了笑,“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
皇帝一脸不解地看着她,皇后便直说了,“先前说过的,要赏给喜悦诰命,可是这些日子皇上一直都没颁下圣旨,臣妾想着皇上是忙忘了,喜悦这次立了大功,咱们不能让她寒心的呀,皇上疼爱仲谦,也该对他的妻子一视同仁。”
皇帝笑着说,“朕还真是忘了,皇后放心,这就让人拟旨,你先回宫去歇着,一会儿就让人出宫传旨了。”
皇后这才高高兴兴的走了,皇帝立马收起笑容,让人拟旨,他哪里是忘了,他分明就是想拖着。
五品诰命也不小了,其实对于林喜悦立的功来说,五品诰命也不算什么,但他就是不愿意恩赏,明明对一个人不满意,还要给她赏赐,难道心里不憋屈吗?
可如今皇后怀着孕,他也不想让皇后不高兴,也不想让外人说他闲话,几番权衡,还是觉得这赏应该赐下去,便拟了圣旨让人去陈府传旨。
林喜悦倒是没想到还能得这样的赏赐,其实就算不是皇后,只是个普通妇人,她也会替她调养的。
她接近太后和皇后最开始是为了帮小朵站稳脚跟,后来就是觉得她们人还不错,可不是为了什么恩赏。
如今圣旨到家里来了,那当然得接下,传旨公公念完了圣旨,笑着说道,“恭喜陈夫人,这五品诰命京城还没有几位呢,可是尊贵得很。”
林喜悦让人给他赏了银子,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回宫去了。
来陈府就是好,陈大人和陈夫人都大方,每回赏赐都给得多,这样的差事多办几趟才好。
林喜悦还是听陈仲谦说了之后才知道这诰命夫人到底有些什么不一样,其实就是有了品级,别人说起来的时候,不再是自家男人的附属品,是被皇权认同的人。
林喜悦将那圣旨收好,打了个寒颤,皇帝明明就不喜欢她,还给了这样的恩赏,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
真是想想就可怕,以后可别在她身上找补回来呀,估摸着是皇后替她求的,皇后这是好心,可估计是让皇帝更生气了。
陈仲谦说道,“如今皇后的胎安稳,你便不要常进宫去,太后那里该去看看的时候再进宫,宫里有太医院,什么样的大夫都有。”
林喜悦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冲着他笑了笑,“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啊,我可不能再去晃悠了,这一次是封赏,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这位皇上可是不好惹的。”
陈仲谦伸手捂了她的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虽然这是在自己家里,可是人多眼杂,而且家里的下人有许多是皇帝先前就安排好了的,谁知道这些人会如何?
他们用起来肯定是不如湘南府带来的那些人安心的,可也不能亏待了,这可是皇帝安排的人啊,谁敢直接发落了。
林喜悦刚刚得了诰命不久,陈仲谦又得了一次赏赐。
西北之地常年干旱,土质也不好,所以庄稼种得很不好,那里的百姓常年吃不饱饭。
陈仲谦这些年一直在研制新型农具,做出了几样农具,很适合他们那里的地貌,前些日子工部尚书将奏折呈了上去,经过试验,这些农具得到皇帝的赞许,让人拿去西北大量生产。
他因此犒赏了有功之人,陈仲谦便是第一功臣,金银珠宝赏了不少,让不少人眼红不已。
金银珠宝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皇上把这个人看在了眼里啊。
本来就疼陈仲谦,他还这么争气,皇上可是在大殿之上当众嘉奖的,这殊荣有几个人能有。
就是韩大学士也难得被皇上亲自夸赞,让满朝文武都跟着他学,能不让人羡慕吗?
陈仲谦并不想这样出头,可是百姓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农具他研制了很多年,终于有所成效,自然是要拿出来的,不能为了隐藏锋芒就置百姓于不顾,如今这个事情办妥了,他便不做别的了,也能让自己歇一段时间。
恰逢此时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