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缠腰火丹这个病也并不少见,只不过这两个人没有遇到过,军医开的药止不了疼,洪将军也不是十分信任。
再加上林喜悦来得很是时候,来了之后说了那些话,然后就开始疼了。
一切都太过巧合。
洪将军和副将怀疑了巫蛊之术,又开始想林喜悦是不是在接触他的时候下了毒,毕竟她来了就这样了。
近身下毒,也许真的是这样。
“将军,属下这就去将人带来!”
副将要出去,洪将军沉声道,“等等。”
副将不解,洪将军说道,“若当真是她下毒,那她便有的是法子对付我们,你能问得出来什么?”
“那我们应当如何?难不成真要把那位知县给交回去?”
倒也不是不能交,本来也没打算杀了,但是这种被人挟制住的感觉十分不好。
洪将军一直觉得自己带的这支队伍战无不胜,现在突然发现,一个女人也许就能对付,这种认知让他十分恐惧。
向来勇猛无畏的洪将军,因为林喜悦的一番话,竟然生出一丝慌张的情绪。
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开始担心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把人放回去,也不应该去找林喜悦,那不是正中下怀吗?
他倒要看看这个毒到底有多厉害,他堂堂七尺男儿,真的会受不住?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后竟然真的觉得更加疼了。
洪将军伸手按着自己的肋骨,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副将看得十分担心,“将军,我们已经拖延了好几日,要是再不回去,只怕大将军要发火了。”
洪将军抬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现在疼得竟然有点儿说不出话了。
副将赶紧命人去把军医给请来了,军医这几日来了好几趟,方子也开了好几个,但就是止不住疼,这会儿也是战战兢兢的。
“将军身上的疮有些像蛇串疮,这个病中原常见,属下没有医治过,只能是凭着经验用药。”..
洪将军一听这话,一动气,只觉得更加疼了。
“要是止不了疼,就滚出去。”
军医低着头说道,“属下可以再替将军开个方子,要是还止不住疼痛,那就真的……”
洪将军咬了咬牙,“赶紧的。”
盯着军医把药给开好了,副将出去交代
他在这里已经关了两日,只有头一日洪将军抽了几鞭子,后面就有吃有喝,没有再被为难了。
副将进去就瞪着眼说道,“让你娘子把解药交出来,如若不然,我便要了你的命。”
陈仲谦心思转得快,他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但是凭着副将说的几句话能猜到一些。
前日喜悦来了,然后那个洪将军就没有再为难他,应该是喜悦说了什么话威胁他。
但是他又不愿意把人给放了,这更可能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现在这副将又跑来让交出解药,莫不是喜悦真的给他下了什么毒?
“我娘子若是用毒,从来不制备解药,要不然不是白白给了敌人生机吗?所以,你找我也没用。”
陈仲谦站起来,平视着他,“要打要杀就趁现在。”
副将一把拎起他的领子,陈仲谦反手捏住他的肩。
一个是常年在军中行军打仗的武将,一个是每日早起锻炼一下身体的文弱书生,体力当然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陈仲谦也没认输,另一只手又卡住了他的脖子,“你们将军敢杀我吗?莫不是想违抗军规?”
“你!”副将咬牙,还真是不敢,大将军让撤兵,不许伤害云安县百姓,虽然没有提这位知县,但若是把他杀了,肯定会有麻烦。
这一次把他绑了也不过是将军觉得不服。想要把人给带回去,所以才试着用刑。
谁知道人没有搞定,反倒是把自己弄出一身伤,疼得死去活来的。
军规严格,大将军带兵打仗更是严于治下,将军若是违抗军令,将这知县给杀了,只怕不是挨军棍那么简单。
副将就是再受不了陈仲谦,也只能是忍着,他还不想因为个不相干的人断送自己的前程。
陈仲谦笑了笑,“既然也不敢杀我,那就松开,知道我娘子好好的我也放心了,你们愿意关我多久就关多久,只不过你们也不能在云安县待多久了吧?”
他看着副将,“再不回去,不怕受罚吗?”
这些副将心里都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生气。
他使劲将陈仲谦一推,把他推到了墙角,“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等他转身走了,陈仲谦也松了口气,刚刚那些话不过是刺激他的,就想看看猜得对不对,看来当真是如此。
如果是这样,倒是不用太担心,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