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医院的专家很快就赶到了。
两位专家都是皮肤科的,一男一女,两人都五十多岁了,一看就经验十足。
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时琪就把情况大概说明白了。
对方也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因此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坐下来就看病。
时髦姑娘再一次脱下了袜子,指着自己脚底板上的玫瑰糠疹说道,
“呐,就是这几个疹子,我说这肯定是脚气,想买点脚气膏。
可这诊所里的大夫,非说我得的是梅毒,这不是诽谤我吗?”
经过认真思索,时髦姑娘确定,自己最近一两年,都没有跟男人交往过,自然不可能得上脏病,所以她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两位专家只看了一眼,就对派出所的同志说,“清一下现场吧,无关人员太多了,我们不好问诊。”
看热闹的人急得抓心挠肺的,到底是不是梅毒啊?
可惜没人回答他们。
负责办案的同志,客气的把闲人都请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下诊所的工作人员,和省院的两位专家。
眼瞅着屋里没有闲人了,女专家才问道,“姑娘,两年以前,你的私处是不是也起过类似的疹子?”
“两年以前?”
时髦姑娘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两年,她的确是没有跟男人接触过,但两年以前,她谈了一个男朋友……
说起那个男人,还是很有来头的,他是回乡探亲的香江商人,派头十足又多金。
当时时髦姑娘是饭店的服务员,双方一个贪财,一个贪色,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回想起那段日子,时髦姑娘也有些后悔,不过,谁年轻的时候没荒唐过呢?
临走的时候,香江商人告诉时髦姑娘,自己在香江有家有业,不可能娶她,不过他给时髦姑娘留下了一笔钱。
因为这笔钱的缘故,时髦姑娘很轻易的原谅了自己,也原谅了那个负心汉。
等负心汉离开了之后,时髦姑娘发现自己得了病,是难以启齿的妇科病。
她当时也怀疑过,这病可能跟负心汉有关,不过她偷偷去抓了点消炎药,吃了之后症状就消失了。
所以最终,时髦姑娘就把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
没想到,过了两年,竟然有人提起她的旧病……
“以前是不舒服过,不过我自己也看不着,就随便吃了点消炎药……那个都已经好了,应该不要紧的。”时髦姑娘支支吾吾。
“那就对了,两年前你就被感染了,那个时候是一期梅毒,你吃了消炎药,把症状给压下去了,但是并没有断根。
这两年,病毒一直在侵袭你的身体,现在是二期发作。
你脚上的这几个玫瑰糠疹,只是早期症状,后边还会越起越多的。”男专家一脸遗憾。
女专家点头,表示同意同事的意见。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已经确诊了,加上时琪,一共有三位大夫,都给出了诊断意见。
“不会吧,这不可能,你们是不是被诊所收买了?”时髦姑娘要崩溃了,不过,她崩溃的时候,依旧是把责任推向别人。
时琪可不买她的账,她转向派出所的两位同志,“这人无理取闹,请你们处理一下,不要让她影响诊所的秩序。”
孰是孰非已经很清楚了,派出所的同志也没有耽搁,“你别闹了,回去跟我们说明情况。”
时髦姑娘又哭又闹,“我不走,你们吓唬我的,你们骗我的。”
有些事由不了她,最终,这个姑娘被铐上带走了。
看着时髦姑娘被带走了,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我的天哪,这人得的真是梅毒?”
“可怕,怎么又有这种脏病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干净漂亮的姑娘,咋会得这病?”
大家议论纷纷,惊讶之余,对时琪更加佩服了。
当天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正好有一位小报记者。
他从头至尾目睹了整个事件,然后又跑到派出所了解情况。
经过组织和加工之后,记者把时髦姑娘的经历写成了一个长篇报道,作为社会深度问题报道出来。
一时之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什么的都有。
这件事,也给好多人提了个醒,凡是有过这方面经历的人,都提高了警惕。
他们不敢再去光明正大的去医院看病了,而是偷偷摸摸找小诊所,先打听清楚,确定自己得的不是脏病,免得丢人现眼。
整个事件最终还是成就了时琪,再加上高原红父亲出院,相关媒体就此事,进行了进一步跟踪,说是会加大对于神医的宣传力度。
“应该就是这两天见报了吧?”
一想到整个诊所都跟着时琪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