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金尧本也没想过去吞噬琉璃焚心火。
她在飞仙宗当了三百六十七年供奉长老,因修为颇高,地位尊崇,仅次于飞仙宗宗主和大供奉。
这么多年来,她忠于飞仙宗,劳心劳力,为的不过是想让那琉璃焚心火助她提升体内火属灵根的根值,让火属灵根再进一步的压制水属灵根,甚至是去掉水灵根,让自己变成火属单灵根,让自己不再承受水火不容之苦,让修为能够再进一步。
只是灵根本天生,想要更篡改体内灵根,无异于逆天改命,难上加难。
她虽有秘法并密宝相助,但那琉璃焚心火太过霸道,难以掌控,还险些毁了她的灵根,差点将她的元婴烧成了灰烬。
她自是不愿就这般死去,咬牙忍痛,拼死相抗。
渐渐的,琉璃焚心火慢慢被她驯服,隐隐有认主之兆。
飞仙宗宗主、大长老和大供奉本一直守护在旁,既是为蓝金尧护法,也是为了亲眼见证蓝金尧是否真的能够“篡改灵根,逆天改命”。
但当他们看着蓝金尧强行降服琉璃焚心火后,竟似乎又要强行令琉璃焚心火认主,于是乎,三人纷纷急了,忙叱令蓝金尧停下来,不可造次。
而那时,蓝金尧正巧到了紧急的关头,若强行停下,不但自毁根基,还有可能一命呜呼。
停是停不下来的,除非是她蓝金尧不要命了。
蓝金尧这样的两难境地,一旁的三人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那琉璃焚心火可是飞仙宗的镇宗之宝,若没了它,飞仙宗便失去了一大依仗,后辈子弟还如何靠它修炼进阶,各长老们还如何靠它炼丹……难道日后,待蓝金尧将琉璃焚心收下后,飞仙宗上下还得反过来去仰仗着蓝金尧吗?
不行,这可万万不妥!
任由蓝金尧如何赌咒发誓的说“此生必忠于飞仙宗,为飞仙宗死而后已”也不行!
琉璃焚心火本是飞仙宗镇宗之宝,就是飞仙宗宗主都没法将它收服,又哪能让一个外来的供奉得了去。
“蓝金尧!我飞仙宗自认待你不薄,还让出琉璃焚心火助你修炼,没想到你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快快停下,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念往日情谊,断了你的秘法,毁你根基!”
“蓝金尧,住手!”
“蓝金尧……你快住手!”
蓝金尧早已被琉璃焚心火灼得通体冒火,痛苦不堪,又被三个元婴修士阻拦,更是难熬,缕缕受伤。
一切已箭在弦上。
要么放出琉璃焚心火,毁了自己的根基,放弃自己的修为。
要么一错到底,彻底收服琉璃焚心火,日后再想办法去弥补飞仙宗。
蓝金尧自然不愿放弃自己的。
可她已难以说服另外三个元婴修士了。
一念生,混战起。
蓝金尧且战且退,飞仙宗宗主和大长老步步紧逼,另一旁的大供奉看似紧碾着蓝金尧不放,但暗地里却是在帮她退得更远。
最后,蓝金尧收服琉璃焚心火不成,反倒直接吞掉了琉璃焚心火,还因此修为大涨,突破到了元婴中期。
就这么的,琉璃焚心火,没了!
“蓝金尧,你这个贼子!”
飞仙宗宗主怒火冲天,誓要打死蓝金尧。
意外吞了琉璃焚心火的蓝金尧浑身似火烧,痛苦难言,又辩无可辩,更不想被人活生生的打死,只能借浑身烈火焚天的威势逃出了飞仙宗。
将前后因由一一道来的蓝金尧也是一脸无奈,又是颓然和懊悔,“晚辈从来就不想去做贼的,但奈何事不由己,只能被迫成贼了。”
“我从前只见修士利用异火修炼的,这直接吞掉异火的事,还是第一次见闻。”时瑶叹息一声,接而又赞叹道:“你强吞异火,还能修为涨进,虽有重伤在身,也算是因祸得福。”
蓝金尧体内火属灵根大旺大涨,隐隐有吞并一旁的水属灵根之势。
日后不论是否真的能够彻底吞并水属灵根,那火属灵根也能彻底压制水属灵根,成为绝对的主导灵根,令蓝金尧日后的修行更加顺利,可不是因祸得福?
而蓝金尧自吞了琉璃焚心火后,也得了新的修炼感悟,日后她若再遇异火,也许还能再行吞噬之事。
但这日后的一切,都得有命去做才行。
蓝金尧紧张的看向时瑶,“前辈,晚辈所言句句为真,您可以、可以放了晚辈了么?”
时瑶则沉吟不语。
南谷向来盛产药植,飞仙宗虽不起眼,但也是玄机派的附属宗门,常年为玄机派供奉大量的药植而获得相应的庇护。有玄机派的庇护,小小的飞仙宗便算是南谷的“天”,南谷上下无人敢轻易得罪。
“此女若日后真能彻底篡改灵根,便可堪大用……我本就得罪了玄机派,今后再多得罪一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此事得暗中行动,不可让玄机派察觉才是。”
这边时瑶暗暗思索着,那边的蓝金尧则更加不安了。
“前辈……?”
时瑶重望向蓝金尧,道:“我有一簇异火,或许可助你彻底去掉体内的水属灵根,让你成为火属单灵根。但我从不轻易帮人,你若愿意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