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赶紧去找迭戈斯基。” “好了,叔叔。”高军用餐巾擦了擦嘴巴,起身跟正将头埋进盆子里的索普互相看了眼,小家伙一副,你放心,交给我的表情。 然后朝着苏菲亚笑着挥手再见,走出房屋,就见阿纳托利去开车,他趁着空隙吩咐道。 “巴尼克勒斯,你联系一下斯柯蒂斯,让他将另一辆豪车开到202摩步师的驻地来,那可是我们的礼物。” 对方应了声。 林肯车停在面前,高军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阿纳托利眼神朝着屋内看了眼,“托尼科夫不去吗?” “他有点事。” 阿纳托利点头,也不多问,启动、踩离合、松油门,脸上满是享受。 天空雾蒙蒙的,刚开两步,就下起了小雨,打开雨刮器,擦着玻璃。 “迭戈斯基最近跟一个丹麦人走的很深,他们的交易量很大,涉及到了从装甲车到武装直升机的订单。”阿纳托利转了下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大道。 “我上次问他要米17,他还说拿不到货,现在生意做的那么大了?”高军笑着说,手上翻着林肯车的说明书。 “最近局势越来越动荡了,爱沙尼亚在去年选举后,宣布恢复主权,但苏联军队还是驻扎在境内,可今年开始,听说政府已经跟莫斯科方面提出抗议,要求他们撤军。” “也许,要不了多久,塔林就看不到苏联军人了。”阿纳托利语气也很沉闷,他从出生开始,就是苏联人,却要见证历史。 为什么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离开塔林,迭戈斯基或许会被编入俄军,但他好像有退役的想法,他想要去欧洲定居,所以,他打算在退役之前,捞上一笔。” 高军的耳朵竖起,听得清。 “他要定居欧洲?” 听到这消息时,也很诧异。 “是的,应该也就是这几个月吧,他没跟你说吗?”阿纳托利眉头一蹙,转头看了看高军。 高军摇摇头,眯着眼,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怕高老板不给他送礼了? 他是这样的人吗!吗? “现在他什么都敢卖,只要你能出得起价格,他甚至要将他师里面的武器全部卖光了,我觉得,他们应该以后能开军用三轮车了。” “我前两天看到塔林港口,有一艘货船开走。” “塔林不止有202师,也有其他,苏联那么大的国境,几百万的军队,武器是卖不光的,而且,我还带了很多苏联人喜欢的东西。” 阿纳托利很乐意帮助高军,主要他也比较上道,而且在第一次运货中,他也吃到了肉。 说话间,车已经拐到了营区,门口已经看不到岗哨了,谁都感觉的出来,要垮台了,谁还站着? 林肯车很顺利的就开进了里面,就连那挂在上面的军徽都已经布满了蜘蛛网,看不到一个士兵,仓库里的门都开着,也瞧不见一辆装甲车。 嘣! 下车,关门,发出清脆的声音。 高军套上黑皮手套,给自己点上根烟,今天穿着件灰色风衣,比较保暖。 “嘿,尤里。” 就在几人走进大楼时,就听到一声很轻浮、虚弱的声音,转过头,就看到柳德米拉打着哈欠,一脸疲倦的从旁边单独房间走出来。 后面还跟着个衣服凌乱的女人,正在套衣服,就穿了个Brd,瞧见高军等人时,还很潇洒的朝着他们一笑,完全不在意被人看去。 从柳德米拉手里接过钱,亲了口对方,就朝着门口走,路过高军的时候,停下脚步,那金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眼神很妩媚,“先生,来根烟可以吗?” 高军看了他一眼,轻声笑着,“少抽点,女士,抽烟有害健康。” 女人一愣。 如果有个正常男人一听自己要抽烟,都是巴不得将烟放在自己嘴里点好后,再递过去,而这个男人的回答让她出乎意料。 “你很有趣,我叫莉迪亚,有需要可以联系我,先生,保证让你开心。”女人笑着说,站在门口,还风情万种的回头。 高军有点郁闷。 你特么是搞错了什么吗? 老子现在一根烟2美金,你说抽就抽? 你*子大了不起啊? 白嫖到我身上来了? “莉迪亚的活很不错。”柳德米拉也开着玩笑,他这因为抽“烟”,身上的肋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嗯。 离死不远了。 “你们是来找老头子的吗?”柳德米拉问。 “你父亲他在吗?” 他看了眼说话的阿纳托利,点点头,“当然,走吧,我带你们上去。”说着,将皮鞋根往上提了提,就朝着楼上走。 迭戈斯基的办公室在二楼,听到很爽朗的大笑声,“迪内森先生的价格我很满意,等我写好武器损毁单后,走个流程,你就可以拉走了。” 高军眉头一挑,跟阿纳托利互相看了眼。 走到门口时,这门没关,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四个人,除了迭戈斯基外,对面坐着三个白人,领头的是个一头金发,有点类似好莱坞男星加利艾尔维斯。 长得挺帅。 “迭戈斯基将军,一大早你的心情不错。”高军敲了敲门,开口笑着说。 里面正在谈话的几个人就将目光看了过来。 苏联佬看到他时,表情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站起来笑着伸手拥抱,“尤里,你来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这位是…”高军看向沙发的男子。 迭戈斯基正要说,对方就主动起身握手,“迪内森.加里克。” “尼古拉斯.尤里。” “我听说过你,在塔林你很有名。”迪内森说。 高军诧异道,“哦?那真是我的荣幸。” 迪内森笑着继续说,“你打死了拉夫连季,乌索扬可是不止一次说要报仇。” 他边说着,边用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