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英看到夏海,笑着应声,“夏老板也在?” “我陪我大哥呢,既然你来了,那我先走了。” 夏海临出门前,朝夏雷揶揄,“大哥,还是那话,要结婚你先打头阵,你结了我们再结。哪有弟弟妹妹抢在大哥前面结婚的道理。” 夏雷虽然已是不惑的年纪,但在他自己的认知里。他未跟任何女性有过接触,哪怕在催弟弟妹妹结婚,但他自己对结婚谈对象一事也是非常陌生的。 此时夏海的话,让他非常尴尬,尤其在刘桂英面前,他感觉脸烧的慌,轻咳一声,看向刘桂英,“咱们今天应该把压面机拿回来。” “行,那现在过去吧。” 刘桂英特意推了推车过来,压面机太重,不好搬,放在推车上,省力气。 夏雷推着推车,刘桂英跟在身旁。 俩人单独相处,加上听到刚才夏海的揶揄,刘桂英莫名有些紧张,走在路上一直忍不住看向夏雷。 他虽面无表情,眼神却不敢跟她对视。 说实话,越相处,他对她的感觉越微妙。 还有那张她年轻时的照片,跟他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孩实在太像。 只是刘桂英的性格过于内向,而他梦里总出现的那个女孩,是非常热情豪放的。 夏雷侧目看了眼低头走路的刘桂英,沉吟几秒,开口,“能跟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吗?” “啊?”刘桂英闻言,神色微惊。 第一反应是,他是否知道了什么? 夏雷一边走着,语气淡淡的开口,“说一说我们之间以前是怎么相识的?认识了多久?关系如何?” “我之前好像讲过,你被荨麻草蛰了,我救了你。”夏雷能主动问起以前的事,刘桂英自然很愿意跟他讲。。 夏雷又问,“怎么救的?” “用荨麻草汁滴在红疹上,以毒攻毒就没事了。” 虽然之前她大概讲过一遍,刘桂英还是很有耐心的重复,“那时候我们初次见面,你不相信我的治疗办法,说我要谋杀你,咱俩还吵了架。” “吵架?”夏雷听闻他的话,面上罕见的有了不同的表情,他目光睨了刘桂英一眼,神色怪异,“你会跟人吵架?” 他跟她的几次见面,她给人的印象是温柔平和,没一点脾气,性格非常内向的女人,似乎也没主见。 跟他那些模糊记忆中,那个放肆的影子完全不是同一类型。 所以,哪怕接触这么久,他都不觉得自己跟刘桂英熟悉。 刘桂英对上他怪异的目光,傲娇的应声,“当然会,我以前挺凶的。” 她挑着眉,表情罕见的灵动,夏雷的心脏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一抹悸动。 夏雷的内心开始翻滚起异样的情绪,跟上她的步伐,追问,“多凶?你跟我吵完架还有来往吗?” “当然有,你被荨麻草蛰的很严重,虽然跟我吵了架,但我这人善良,把你带到了我家,你还喝了我家的桂花酒,后来,兵团太冷,我就经常给你送我家的酒,晚上喝了取暖。” 刘桂英回忆往事的时候,语气竟带着出一丝甜蜜,夏雷内心的感觉更加微妙起来。 他能感觉到,他以前跟刘桂英应该是很熟络的关系。 他刚沉思着,刘桂英指了指前头的农贸市场,“到了。” 压面机已经有了货,之前就交了定金,现在把剩下的尾款结清,俩人把压面机抬到推车上,夏雷要推,刘桂英怕他腿不好,抢先推上了推车。 夏雷就在后面扶着,回店铺。 回去的路上,刘桂英在前面拉车,夏雷在后面推,俩人一前一后,夏雷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刘桂英略显失落。 俩人都见了这么多次,夏雷至今对她没有一点印象么? 林夏跟夏海他们说,等亲子鉴定出来,不管夏雷是否恢复记忆,都要告诉他真相。 刘桂英的心底还是更希望夏雷能自己想起一切。 俩人就这么往前走着,突然刘桂英身后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夏夏的父亲是谁?” 夏雷突如其来的问题,刘桂英脚下一顿,手上力道也是一松,推车有些倾斜,推车上的压面机差点倒了。 夏雷急忙两手扶住了压面机。 刘桂英站在原地,不敢抬头看夏雷,她怕自己一转身,情绪就能暴露一切。 她也想过,义无反顾的告诉夏雷,那是你的女儿。 可她又不得不顾及夏雷的承受能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