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是有些头疼的。 但碍于林夏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他已经想好,实在不行,进城后,给这一家子塞到黑作坊去。 林夏瞅着低眉顺眼,一副妻管严神态的男人,内心复杂至极。 他怎么这么骄纵她呢? “你为什么娶我啊?为了从王大壮手上救我吗?”林夏没敢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状似随意地开口问。 某人叹了口气,语气幽长,“缺媳妇,我快三十了,马上成老男人了。” 林夏顿住,“.......”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好像是出自她之口? 陈家河说完,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愣神,转移了话题,“快回家吧,你脸上的眼泪都结冰了。” 陈家河提着包迈步走在前面,林夏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家,陈家河把她的包放到东屋便出去了。 她嫁过来的这两天,这个屋便成了她的私人房间。 陈家河晚上会偷偷去东屋睡,早晨外公外婆还没起来的时候,就从东屋出来在院子里锻炼。 林夏坐到炕上,拉开了行李包的拉锁。 剪刀,削发器,电梳子,电吹风,还有一瓶,这个年代最流行的定型摩丝,蜂花洗发露,还有一个非常时髦的爆炸头假发。 这些东西都是她前世回村时随身携带的。 她从小酷爱美发,高中毕业后就进了国营理发店当学徒。 她已经学了一年,但在国营理发店其实学不到什么东西,店里有老师傅在,除了小孩老人,其他复杂点的发型,根本不会让她上手。 再者,如今的国营理发店生意被私人理发店冲击,早已大不如前,只有两个老师傅撑着,顾客也只有老人小孩。 平时她就在家捣鼓假发,或者拿家属院里一些老人练手。 当然,因为她厂长千金的身份,也会有家属院里的中年妇女们为了拉关系来找她剪头发。 剪成了啥样,她不敢形容。 只能说,如果不是看在沈铁军的面子上,她们恐怕会朝她要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