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跟老太太进了厅堂,却迟迟没看到夏海出来,林夏把孩子放到了沙发上,让她奶奶坐在沙发上帮忙挡着,防止孩子自己爬下来,然后自己去厨房给他们盛粥
等她把粥端到桌上的时候,她二叔还没进来。
林夏站在门口,朝院子里喊道,“二叔,过来吃饭了。”
“夏夏,你们吃吧,我不饿,我先出去一下。”夏海从老太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径直要往外走。
林夏问道,“二叔,大清早的你去哪?舞厅这会又不开门。”
“出去有点事,。”夏海朝她叮嘱,“你既然过来了,在家多住几天,虎子我会接回来的。”
“多陪陪你奶奶。”
“哦。”
夏海脸都没洗,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毫不顾忌形象的直接出了门。
林夏看到夏海这副模样出门,她实在诧异。
她二叔平常是天塌下来都要先把自己打扮帅气的主,今天怎么这副样子就出去了?
她跟奶奶俩人到底有什么事?
怎么都这么不对劲,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夏一肚子问号,夏海已经离开,她只能返回屋里跟老太太一起用餐。
老人家今天也没有食欲,喝了半碗粥,林夏给她递过去一个小花卷,她摇着头是自己吃不下了。
“奶奶,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夏看着她的脸色那么差,关切的问。
她说道,“如果不舒服,带您去医院看看吧。”
夏老太太强颜欢笑着摇头,“没事,我好着呢,可能没睡好。”
老太太精神头很差,却坚持说自己没有不舒服。
林夏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老太太这会坐在沙发上跟小虎玩耍,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眼睛依旧是肿的。
吃完饭后,林夏说用毛巾给老太太敷一下眼睛,看起来肿的那么厉害,实在让人难受。
林夏把小虎放到沙发里头,让奶奶躺在沙发边上,这样既能挡着小虎不被掉下来,又方便她给她敷眼睛。
夏老太太本来说没事,不用敷,只是她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就改变了想法,说林夏给她敷一敷。
夏老太太躺在沙发上,一手抓着小虎的手,林夏给她将毛巾敷到了脸上。
就听听老太太突然说道,
“夏夏,其实啊,我是梦见你爷爷了。”
“我爷爷?”林夏听闻老人的话,有些惊愕。
同时,神色了然。
原来如此。
她奶奶这是梦中见到已故的老伴,才会哭肿双眼,
还有她二叔的情绪,原来都是因为她的爷爷。
这就说的通了。
毕竟是自己的老伴,突然如梦,肯定激动,夏海肯定也是因为思父过重,情绪不好。
“奶奶,我爷爷去世多少了年呀?我好像从来没听你们提过我爷爷。”
今天应该是她第一次听老太太提到“I你爷爷”这个字眼。
她从认亲以来,家里就没有爷爷,她父亲跟姑姑还有二叔就算聊起他们儿时的事,也从未提过他们的父亲。
好像他们的生命中压根就没有这号人。
过年的时候,家里桌上也没有摆放爷爷的牌位。
因为他们是从港城搬过来的,加上她父亲跟二叔曾经都是军人,姑姑又是大明星,都是比较特殊的职业,都接受过无神论者教育,应该全家都是唯物主义者,林夏只当是他们不注重这些所谓的迷信。
因为陈家作为军人家庭,过年的时候也是不摆放牌位的。
她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好像哪里不对劲。
其他人不注重这些,但她奶奶不可能不给自己的老伴立个牌位。
而且,把她找回来以后也没提给老伴的在天之灵一些慰藉。
林夏拿起老太太脸上的毛巾,在脸盆里重新淘了一下,她好奇的看着老人家,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夏把毛巾重新敷在了老太太的眼睛上,遮挡住了半张脸,林夏看不完全老太太的表情,就听她声音平静的开口,“他去世了多少年,我不知道,或许,还活着吧。”
“啊?”
林夏听闻老太太的话,错愕的看着老人,一脸懵。
“还活着?”
林夏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她爷爷也跟她父亲夏雷当年一样,参军打仗失联?
林夏把老人脸上的毛巾拿下来,看着老太太的眼睛,神色激动的问,“奶奶,怎么回事呀?为何从未听你们提及过?”
她爷爷竟然活着!
她太不可置信了。
夏老太太明显从林夏的眸子当中看到了一丝欣喜之色。
她知道,自己的话让林夏误会了其中的意思。
这傻丫头恐怕此时内心正期待着找她亲爷爷呢。
夏老太太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不知该如何告诉林夏真相。
如果这丫头听她讲完,一定会很失望吧。
但她也觉得林夏有权利知道真相。
以前是怕孩子还小,得知那些陈年旧事,会对婚姻产生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