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龙因为这个想法,突然就感觉心脏一阵钝痛,他捂着胸口,气息有些不稳,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之中。
这时,谢老推开了门。
他看到沈玉龙的异样,急忙跑过来,担忧的问,“玉龙,你怎么了?”
沈玉龙听到他外公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
就见他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谢老吓了一跳。
不由得看了眼门外方向。
谢兰刚才临走前是不是跟孩子说了什么?
、谢老关切得问,“孩子,怎么了?哭啥?”
沈玉龙却泣不成声,靠在谢老的怀里,抽泣起来。
谢老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好了好了,快跟外公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外公,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都三个月了,为什么还不告诉我?我爸他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我爸是不是没了?”
谢老,“???”
他听闻沈玉龙抽泣中断断续续的话语,才明白过来沈玉龙哭泣的原因。
合着这小子以为沈铁军死了?
也是,三个月没信,他们也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啥都没跟孩子讲,他有这样的猜测,不足为奇。
他轻推开他,笑着说道,“孩子,你想多了。”
这时,正好叶老也走了进来。
他也听到了沈玉龙询问谢老的话。
叶老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刚还发愁先怎么开口。
这下好办了。
沈玉龙的内心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说明他对这件事是有心理准备的。
他以为沈铁军死了,伤心痛哭。
那一会告诉他沈铁军没死,只是犯了点错,在监狱服刑。
坐牢总比死了强。
如此一对冲,他就能平静的接受这件事。
听闻谢老否认他的猜测,沈玉龙追问,“外公,那我爸现在在哪?他要是活着,为什么不出现?”
前几天,他都想一个人偷偷去家属院看看了。
叶老走到床边,板着脸,故作严厉,“玉龙,你是男子汉,你哭什么?坐好。”
叶老一吼,沈玉龙下意识的从谢老怀里抽身,坐直在床上。
两老头都拉了椅子坐下。
谢老看着他,神色认真的开口,“玉龙,去年你晕迷不醒的时候,家里是发生了一些事,你身体欠佳,为了不影响你治疗,所以大家对你进行了隐瞒。”
谢老作为读书人,他一向注重礼节仪式,“在此,我先向你说声抱歉。”
沈玉龙此时哪有心思吃他这繁琐的一套,他急迫的问,“外公,你给我道什么歉?你快说事,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叶老接话,
"急什么?你这小子,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意志力如此之顽强,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你接受不了?再说,天又没塌下来。
"
叶老语气轻松,他的语气神情,倒是真成功安抚到了沈玉龙
看叶老的语气,好像也没啥大事?
叶老看着他,面上带笑,语气坚定,“放心吧,你爸没死,活的好好的。”
“真的?”
叶老一句话,让沈玉龙整个人都松弛了。
他对叶老无条件信任,再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再骗他的必要。
明天就要出院回家,根本骗不了。
“那他为何一直没来看我?”沈玉龙撅着嘴嘀咕,“你们可别再说什么他去出差,没告诉他之类的话,我不信,他那工作,没那么重要。”
陈家河造火车的技术骨干,都没有几个月失联过。
“接下来的话,你好好听着,不许一惊一乍的,情绪稳住,咱们是男子汉,遇事沉着稳定,是最基本的。”
“好。”
叶老说道,“你那个爸啊,他在工作上出了点问题,违法乱纪了,被查出来以后抓进去了,现在在监狱里服刑,你身体再好点以后,可以去看看他。叶老看向谢老问,“沈铁军是在海城监狱吧?”
谢老观察着外孙的情绪,点头,“对,在海城。”
“怎么会这样?我爸不是那种人,我爸怎么会犯法?”哪怕叶老给他打了预防针,让他不许激动,但沈玉龙还是因为惊愕,语调拔高,白皙的面容因为激动,泛着红。
眼眸挣的老大。
他爸违法乱纪?
“你连你自己都未必完全了解,你怎么就知道你爸不是那种人?”叶老说道,“这事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你要明白,组织上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之人,沈铁军在厂长那个位子上多年,他做了什么,组织上都会调查清楚的。”
“判了几年?”沈玉龙声音颤颤巍巍I的问。
叶老摇头,“不清楚,可能得在里面多待一些年头,贪污受贿,挪用公共资产,罪名挺重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做了就得承担后果,你作为他的儿子,能做的就是以后身体好了多去看看他,帮助他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
沈玉龙听到叶老所讲的几项罪名,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无法相信他爸会犯罪。
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