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龙对二愣的身份表示很好奇,如果是学医的,那他为什么在厨房里给他们做饭?
说他是厨子吧,可他今天还在会帮忙取药,叶老中医给他治病的时候,二愣也会在旁边打个下手。
他好奇二楞跟叶老的关系。
二楞挠了挠头,笑着回道,
“我呀,我之前也是这里的病人,治好病后叶老就把我留下来了。”
沈玉龙又好奇地问,“听你口音好像是外地人?”
“是呀,我跟你姐夫陈家河是发小,我能有今日,多亏了你姐夫和你姐姐的照顾,大河是我最好的兄弟。”
提到陈家河,二楞的脸上染上了一抹骄傲之色。
二楞虽然治好了病,神志变清晰了。
但是,因为长期的精神疾病,之前的十年,他的阅历什么的几乎是空白。
可以说没受过社会的毒打,因此快三十岁的人,眼神依旧透着清澈而愚蠢的光。
给人的感觉,气质,显得年龄很小。
沈玉龙听说他跟陈家河是发小,表示很惊讶。
:“你跟我姐夫是兄弟?”沈玉龙眼眸微动,表示不信,“真的假的啊?那你跟我说说我姐跟我姐夫是怎么认识的?看跟他们说的一样不?”
天真单纯的二楞,听闻沈玉龙的话,立刻歪着脑袋思考,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但我知道,我嫂子回到林家后,大河也带着虎子回去了,然后他们就在村里结婚了,大河每天给我吃喜糖,我还带我嫂子跟虎子去熏兔子,我们好开心的。”
“你说什么?回林家?”沈玉龙眯着眼问,“哪个林家?”
“就我们村的林家啊,林金山家,你还没见过我嫂子的哥哥林金山吗?我们都是一个村的。”
“林金山又是谁?”沈玉龙苍白的面容,一片迷茫之色。
怎么又出来个林家,林金山?那到底是什么人?
二愣反应慢了一拍,对上沈玉龙疑惑的表情,他直接愣住了。
这会儿他后知后觉的想到,沈玉龙好像还不知道林夏不是他亲姐姐的事?
他好像说漏嘴了,二愣慌乱的眼珠子乱飘着,吓得急忙转过了身。
“二愣哥,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姐怎么会回你们村的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愣背对着身,不敢看沈玉龙,也不敢说话,他心跳如擂鼓,吓得眼神慌乱,脑子里快速的想着补救的办法、
“二愣哥?你怎么不说话?”
沈玉龙一再追问,二愣吓的直哆嗦,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然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脸上扯出一抹笑转身看向沈玉龙,笑着解释,“玉龙,你别误会,我刚才说错了,家河的外公外婆住在我们村,当时是你姐跟着你姐夫一起回的农村,林家是你姐夫的亲戚家,你姐姐从那里出嫁的。”
“你快躺下休息,我去洗碗。”
二愣说完,也不管沈玉龙信不信,拿着碗筷赶紧溜了。
再不跑,他圆不回来了。
明明谢老提醒过他,不要跟沈玉龙讲任何关于他家庭的事。
他也谨记在心,结果还是被沈玉龙给绕进去了。
二楞在厨房里,懊恼的直拍脑袋。
他就是太迟钝,反应太慢。
沈玉龙躺在床上,并没有因为二楞的解释而打消心底的疑虑。
直觉告诉他,那个什么林家应该跟他姐有点什么关系。
他问过他母亲,听说陈家河的家在海城军区大院,算是高干子弟,为什么要去农村结婚?
沈玉龙心底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结合这半个月以来的种种,他更加确定他妈跟外公还有姐姐,一定有事瞒着他。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欠佳,或许他们瞒着他也是为了他着想。
但沈玉龙心里抓心挠肝的,非常好奇这一年多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首先,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为什么他爸到现在不见人?
爷爷瘫痪在床,他爸呢?
一个机械厂厂长,能有什么要紧到出差几个月还不能打扰的工作?
沈玉龙也不敢把他母亲逼得太急,他知道自己追问是不会有结果的,尤其他看到他母亲那么憔悴,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他,他心里实在不忍心。
他昏迷不醒的那些漫长的日子,他真不知道他妈妈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沈玉龙心情复杂难言。
所以昨晚他母亲下班过来的时候,他跟她说想他姐了,想让他姐过来看看他。
对于儿子的要求,谢兰当然赶紧满足。
她给林夏打了电话,希望让林夏抽空过来看望她弟弟
.......
林夏第二天早上还有一节课需要给学员上,,下午让春芳给大家发了假发模型,跟着她继续学习如何卷发。
他们每个礼拜上三天课,时间比较宽裕。
下午,陈家河休息的时候。陪着她一起来看望看沈玉龙。
顺便让叶老给她把脉。
一进院子,就看到二楞在洗衣服,林夏笑着打招呼,“二愣,我们来了。”
二愣抬头,看到林夏和陈家河,他开心的甩了甩手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