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哪个皇帝不是想着办法去压制,殿下这边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反而是更加在意亲情团圆。 原本黄观想劝说两句,只是心里一想,就现在的大明,哪里还用担心藩王之忧。 太孙尚且年少,就已经牢牢掌控兵权在手,即便是所图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且黄观看了看殿下身上穿着的衣裳,即使天寒地冻,也未是厚衣包裹。 这非是逞能,在外行走的时候,黄观都冷得直哆嗦了,殿下还是神态自若,甚至接近殿下身边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热气升腾。 传言殿下有高深武功傍身,果然不虚。 这等情况下,就是熬寿命,哪个藩王能够熬过殿下。 就在此刻。 大殿门突然被撞开,朱英看去,只见刘和慌慌张张,摇摇晃晃的撞了进来。 朱英见此,当即皱眉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刘和哆嗦着跪倒在地:“陛下病重,请殿下速去。” 朱英一惊,当即起身赶过去。 这个时候的朱元璋并没有在坤宁宫,而是在华盖殿。 当朱英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到了。 华盖殿内殿,朱英看到太医正在把脉,挥手止住了宦官宫女的拜见,便等候着。 显然太医也是刚到,来了有三位太医。 这三位太医朱英也认识,正是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三人。 朱英在此前就在太医院安排了专用的马车,所以才能赶来如此迅速。 朱英看去,此刻老爷子闭着眼睛,也不知情况如何。 没多时,前边的太医走了过来。 “拜见太孙。” 朱英道:“免礼,陈太医,我爷爷现在如何。” 陈太医白须白发,有几分清瘦,闻言当下回道:“我与刘太医,张太医已轮流为陛下把脉过,辩证之下,断定为太阳阳明合症,此为太阳,阳明两经同时受外邪入体。” “谓太阳之发热恶寒无汗,与阳明之烦热不得眠等症同见,表里之气升降失常,故不下利泽上呕。” “陛下年迈体虚,又过度操劳,致以双邪之气入体上冲而不受,方才昏厥。” “治法先解太阳之表,表解而阳明之里自和。若利则宜葛根汤表而升之,利自可止。呕则加半夏,表而降之,呕自可除。” “臣已经安排人去抓药煎药,待陛下更衣,则由刘太医以银针之法,先行为陛下散热去邪,稳固中元,当可苏醒。” 陈太医说得很详细,这是宫廷里的流程,他必须要详细说清楚对陛下的把脉辩证结果,包括药方还有治疗的手段。 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会由专门的宦官进行详细记载。 朱英听懂了,大致的意思就是受了寒,导致感冒,所以浑身怕冷发热,上吐下泻,然后老爷子就昏迷了。 里头已经架起了火堆,而宦官宫女正在为朱元璋更衣擦拭,依然还有些淡淡的臭味。 朱英闻言点点头,他不懂医术,自然要选择相信太医。 再则说,每年在医学堂投入这么多资金,要是连老爷子这点风寒都治疗不好,那他就真的会动怒了。 朱英也不上前去影响,让跟着的郭忠搬了一条椅子过来,他就在这里等候着。 里头朱元璋已经更衣,刘太医打开药箱拿出银针,一边给朱元璋扎针,一边说着自己正在扎哪个穴位,旁边宦官则进行记录入册。 不多时,一声闷哼传来,朱元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咱这是怎么了。”醒来的朱元璋明显很是虚弱,看了看周边的景象,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朱英连忙迎了上去:“爷爷,您受了风寒,这才导致昏厥过去。是刘太医施针为爷爷暂缓症状,那边太医院已经在煎药了。” 朱元璋闻言,微微抬起手,朱英连忙握着。 “咱先前正在查阅奏章,没成想腹中翻滚,头疼欲裂,顿时就失了神志。” “看来咱真是老了,身体不中用了。” 朱元璋说话的时候,有几分费力 。 朱英连忙道:“不是多大的事情,最近天寒地冻的,爷爷也是偶染风寒,好生歇息一番就好了,没多大的事。” 朱元璋认真的看了看大孙,而后轻声叹息道:“咱刚才啊,看到你奶奶了。” 朱英大骇,忙道:“爷爷切莫多想,此当为爷爷思念过甚。” 朱元璋却是偏过头去,不想再听,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