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胡季牦威势极大。 就现在的辩论而言,胡季牦说话的角度非常之刁钻,明摆着就是要从明面上去说服刘胜,让其没有反驳的地方。 一旦刘胜这边输了这场辩论,那么诏书肯定就无法下发。 坐在上首的安南太上皇陈颙,看着胡季牦侃侃而言,话语道理中无有缺漏,眼神之中有着几分复杂的意味。 曾经他只是觉得胡季牦架空自己夺取朝权,如果权力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必然要比其能够更好的发展安南。 但就是从方才的这番话来,陈颙感受到了极大的差距。 先前刘胜说话的时候,陈颙把自己代入到胡季牦的身上,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 觉得刘胜说的挺有道理。 可现在胡季牦这一番话,陈颙发现自己是更加的无从反驳,倘若现在自己是刘胜,怕已经是哑口无言。 这等程度的辩驳,给陈颙的感觉完全是一种降维打击,是智商上的碾压。 这让陈颙扭动着身子,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也就顺着目光看向刘胜,看看其还有什么话说。 不过刘胜的神情很明显的告诉他,不仅是有话,且话还不少。 便是等殿内安静之后,刘胜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胡相这话,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想来胡相本身对于喃字,应该也是研究多年,有不低的造诣吧。” 听着这问话,胡季牦也没有好否认的,当下说道:“那是自然。” 刘胜继续道:“不仅是胡相,便是这殿内,恐怕大大小小的官员,应该都是对喃字极为熟悉,甚至是自小就开始学习。” “甚至一些官员,恐怕不仅是苦学喃字,连汉字如何书写,都不怎么认真的学过,安南上下,总有会汉字的,这便跟大明通文书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现在安南的臣民中,自小学习汉字又有几人,想来诸位应该心中都是十分清楚。” 这话并非是刘胜信口胡扯,而是实实在在的经过一年过的观察,从而得知的结论。 目前安南的科举,是以喃字作为基础文字,自然安南的读书人,就不可能说去特别的学习汉字,这对于自身的仕途并没有什么意义。 也就是王室这边,对此有所保留,便就是上下通文,也是以喃字进行。 可以说现在整个安南,基本上都是在学习喃字,汉字的学习不过是属于一个分支。 平时也没有什么用到的地方。 单轮,仅凭这番话,是无法对方才胡季牦的话可以有力的反驳。 刘胜继续道:“我请诸位好生想想,当初始皇陛下,为何要车同轨,书同文,这并非是要歼灭各家之学,而是让大家沟通起来,交流起来更加的方便。” “如今我大明海禁已开,海贸的时代即将来临,安南这边,港口之上不仅是要恢复往昔的繁华,更可能的是超越从前。” “在这海贸之中,诸位也应当是知晓,如今我大明太孙殿下推行海贸,打造海船,准许民用,于往后的岁月中,必然是我大明商人通行天下。” “安南的臣民们,如果要跟我大明的商人做生意,是直接沟通来得方便,还是说四处找翻译来都方便。” “自航行上,不仅是安南,更是有占城,于海贸上,占城的通行可是要比安南来得更为方便。” “占城一国的发展强大,想来大家都是清楚的,其所来源便就是在于我中原之王朝,前唐时期万国来唐,借助这般气象,占城才得以有迅速的发展。” “如今新的时代即将来临,于争夺发展之上,安南对于占城并没有任何的优势,现在连语言都不通畅,尔等觉得我大明商人,便是作何选择。” “安南占城之争由来已久,倘若因此而落后,诸位心中甘心吗,或许这不是几年十多年的事情。” “或许诸位觉得几十年后的事情,跟自己也没有了什么关系,难道诸位是没有子孙后嗣吗,不应该为自己的子孙想想?” 说到这里,刘胜微微一顿,再道:“我之所以说主张废除喃字,实乃因为安南国情不同,喃字本身也是汉字结构,再学汉字对于安南来说极为简单,并不难学。” “从喃字的变化上来说,其实本就是汉字的一种改变,这种改变对于安南来说,于实际上并无多大的意义。” “如果不废除,那么安南需要多少年,才能够实行到臣民皆用汉字?” “这在往后的时日中,对于占城而言,还有什么竞争力可言。” “且说喃字,对于安南来说真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