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 不可能是道衍。 朱棣心中即刻否定。 假若是道衍的话,绝对会更加的清晰,而且没这么捕风捉影的感觉。 再说现在道衍归属于太孙,远在高丽,统帅二十万大军,筹备伐倭之事,自不会参与过来。 突然,朱棣心中想起一个事情。 当初,道衍的两个徒弟,被安置去了西域。 是他们吗? 朱棣感觉极有可能。 也只有他们,才会这么一知半解。 “这般小瞧本王,当真是不将本王放在眼中,难不成他们觉得只有太孙,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吗。” “本王得让他们知晓,招惹本王,将要付出多大代价。” 这番话,几乎是从朱棣的牙齿缝中蹦跶出来。 徐仪华稍稍迟疑一下,道:“如今此事,或许王爷当以不变应万变,关乎太子之事,陛下难免猜疑,在这个时候王爷再行出手,或许....” 朱棣摆手,打断了徐仪华想要说的话。 冷声道:“爱妃不懂,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动手,且要大动干戈。” “若是连污蔑至此,本王都忍着,才只会让父皇更加的怀疑于我。” “再者说了,大兄自小待我极好,前几日刚去孝陵祭奠过大兄,他们竟敢拿大兄作此文章,就由不得本王大开杀戒了。” ...... 有关于朱英之事,迅速在整个京师蔓延开来。 当然,这仅仅是限于高官重臣,皇室之间。 普通人当然没知晓这个消息的路子。 之所以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如此之快,这也少不了朱元璋刻意的缘故。 瞒是不可能的瞒住的,还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展开。 且在京师,关于这些事情更加方便的调查,一些躲在暗中有关之人,一旦浮出水面,能轻易查出。 “他们走了吗。” “回禀老爷,都走了。” “真是些疯子,在这个关头,还敢参与此事,真嫌自己不够命长吗。” 某宅院中,刘三吾对管家感叹道。 就在刚才不久,张信,白信蹈两人一同过来拜访。 刘三吾自然明白是因为什么事情,马上就通知管家,谢绝见客。 “我让你带得话,给他们带到了吗。” 刘三吾随即问道。 管家点头道:“已经带到了。” 刘三吾闻言,便就转身回屋。 院外, 张信和白信蹈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小火盆,驱散寒意。 “白先生,三吾先生让我们莫要惹祸上身,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呀,太孙身份被人质疑,趁此机会,学堂之事,自然不成首要,理应往后推延。” “加上之前,族中传信来的说法,我认为成事不难。” 张信琢磨着说道。 白信蹈闻言,却是摇头道:“张翰林只看到了时机,却忘记了太孙之事,将会给陛下带来多大的震怒。” “不管是信或不信,陛下大怒是绝对的,三吾先生明白,在这个时候,任何事情撞上去,都会让陛下更为火大。” “触怒陛下的结果,只会是白白送死。” 听到这话,张信打了个寒颤。 这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此刻张信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刘三吾,还有白信蹈之间的差距。 远远不是只因为学识。 东宫。 黄子澄和朱允炆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方才不久前,关于太孙之事,黄子澄将详细讲述了出来。 这让朱允炆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而黄子澄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面对这个事情,难免朱允炆的心中,又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微光。 可这微光,说不得。 黄子澄当然自然也不能说,所以就这么两个人一直沉默着。 良久,黄子澄起身作揖道:“殿下,老臣告退。” 朱允炆喉咙动了懂,并没有说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目送黄子澄离开。 大殿的门开关中,一股子寒风进来,让朱允炆有些迷糊的脑子,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