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解午简,解先生呀。“周阮随即用眼神制止着保镖,让他不要乱动。
随后又继续说道:“哎呀,这还真是巧了,您怎么也在这里呢?“
到了这个时候,周阮心里面也是有些警惕了起来,因为解午简原本是他一个属下,也是国党特务组织CC中的一个中层干部。
“哈哈,我早就听说周先生到香港来了,所以说这些时间我也一直都在找您,好容易才行这里找到了周先生。“解午简听到周阮的话之后,随即也是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
接着解午简又看到周阮满脸惶恐之色,所以说此时西装革履的解午简也似乎是不怀好意地一笑,然后又继续说道:“周先生,我们是不是到外面去谈谈?!”
不过周阮此时却怀疑眼前这个解午简是重庆方面派来暗杀自己的特工,所以说解午简的话音落下之后,他心里面也是一惊讶。
这一瞬间,自己的那些“老朋友”被重庆特务在光天化日之下砍头的恐怖场面也是一下子就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且周阮明白,被常申凯牢牢控制在手里面的特务组织,不管是中统还是军统,在香港都有暗杀团。
他可以没有忘记前些日子汪季新的外甥就是被中统的人给暗杀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思来想去,周阮决定还是赶紧撤离最好。
随后周阮也是一边在心中埋怨自己的夫人死纠活缠让他来海洋公园,一边也不听解午简分说,一把拉起自己的夫人,然后在保镖的护卫下匆匆的离开了海洋公园。
接下来的两天里面,周阮就一直猫在家里面,哪里也不去。
有时候他一想着香港的不安全,就感觉心跳如鼓,忐忑不安了起来。
与此同时,汪季新也来到了天津。
此时天津的日本司令长官彬山元,身穿着黄色呢料日本军装,脚穿黑色长统皮靴,笔挺地站在停车坪里,加上身后几个少将、中将军官的陪衬,使他的元帅身份得到恰到好处的体现。
很快,彬山元便看到汪季新从轿车里钻出来,随后彬山元就像是迎接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快步走过去,然后亲切地握着汪季新的手说:“欢迎你,欢迎你!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心交已久,从这个意义上说,应该是久,从这个意义上说,应该是老朋友了!”
“衷心感谢元帅阁下对我的真诚支持!今天见到您,感到非常高兴和荣幸!”汪季新也既是恭维,也是真心的笑着说道。
在一阵客套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彬山元的司令部。
司令部坐落在一组用赭红色高墙围着的古建筑里。
因为坐在会客厅感到闷热,所以说几人喝了一杯茶之后,杉山元就陪同汪季新和影佐侦照等人在院子里面开始闲庭散步了起来
当然了,这古建筑原是清康熙皇帝第十九公主的住宅,但是在北平沦陷之后,她的后裔就逃到伪满洲国去了,随即就成为彬山元理想的办公地点。
不过汪季新此时却是出于对清皇朝固有的仇恨来望着院子里面的一切。
此时他也是想起了29年前谋刺摄政王载沣,但是事情被泄露,自己也随即被清朝政府捕拿,随后更是被判终身监禁,以及在武昌起义后不久的11月6日被释出狱,从而得到革命党领袖等人信任的重要情况。
一时之间,汪季新也是不禁酸甜苦辣一齐涌上了心头,接着他讲了几句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后,然后又感慨地说:“清皇朝的崩溃是历史的必然!”
“常申凯政权的崩溃也将是历史的必然!”彬山元的脑细胞反应很快,所以说汪季新话音落下之后,就马上接腔了起来。
甚至于他随即又颠倒是非的补充一句:“因为他要战争不要和平。”
“好战者必败,这是真理。”不过彬山元的话正中汪季新的下怀,所以说汪季新随后也是有些愤慨地说道。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而后便前往饭堂,吃了晚饭。
晚饭吃过之后,彬山元和他的秘书与汪季新、影佐侦照等人又来到了池中凉亭,众人围着八支点燃的蜡烛闲谈。
他们先是分析了这些天以来常申凯的反共动机。
最近这段时间里面,常申凯手下的军队不仅偷袭了红党八路军的一些部队,而且还包围了新四军的一些驻点,枪杀了很多新四军人。
甚至于还当众活埋了一些红党人员,以此来敲山震虎。
而这些消息都是来自红党的《新中~华报》,所以说情况肯定是真实可靠的。
对于常申凯和国党的这一系列举动,汪季新却是连连交好,因为他对红党之人,是有着刻骨仇恨的,所以说此时听到常申凯这样对付红党的人,他自然是感到高兴极了。
“说实话,常申凯这样干的动机,很大的可能也是想先在个别地方试探试探,如果舆论压力大的话,那他就会暂时收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