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黄埔江边、外滩码头,南京路上…………
人头攒动,大家都争相向报童购买刚出版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大美晚报》。
很快,报童、报贩们捧在手上的一大迭一大迭的《大美晚报》,不仅被抢购一光。而且好些人还当场开始看报,指点着朱惺公的文章,随即更是赞不绝口,议论纷纷。
“我以为,菊花生来是一个战士!”
有几个青年人,此时正站在报店阶沿下,围着看起《大美晚报》。
其中一个年轻人指着名记者朱惺公发表在副刊《夜光》上的连载散文《菊花专辑》,接着很动情地念道:“它挺起了孤傲的干枝,和西风战,和严寒战,和深秋的细雨战,更和初冬时的冷雪战――抗战时期的国民皆宜效法…………”
说实话,在白色恐怕笼罩的上海,朱惺公的每篇文章在报刊上发表,都似在严寒阴霾的天空滚过阵阵春雷,让人们看到光明,极大地鼓舞着人们同汉奸走狗作斗争的勇气。
朱惺公是江苏丹阳人,是靠艰苦的自学,成为名记者、名作家的。
战前的时候,他任《浙江日报》副刊主编,后到上海编报。
不过上海沦陷后,为保持气节,他辞掉工作,有段时间摆书摊度日。
后来,比较进步的《大美晚报》看中惺公的才华人品和在广大读者中的影响,将他礼聘到报社,主编《夜光》副刊。
至于《大美晚报》,也是一份以美国人名义办的中英文报纸,比较敢讲话,立场也还算公允。
朱惺公上任伊始,因《申报》记者抨击七十六号和汪季新遇害,他随即顶风而上,毫无畏惧,连夜在《夜光》上编发了“汉奸史话”,借古讽今,锋芒所指,不言自明。
而朱惺公编发、撰写的一系列进步文章,极大地振奋、鼓舞了百万上海人民,引起了方方面面的强烈反应。在上海,一时《大美晚报》成了洛阳纸贵。
对此,七十六号也是向他发出了警告,
那是一个朝霞满天的早晨。朱惺公一上班,就见桌上放有一个信封上写明他收,却没有署寄信上姓名、地址的信。
他拿起沉甸甸的牛皮纸信封,打开,“啪!”地一声,一颗黄澄澄的手枪子弹落在了办公桌上。
他抖开信纸看。信写得很短,只一句,杀气腾腾:“反汪反日者,杀!”
不过长衫一袭,满面清癯的朱惺公没有被死亡的威胁吓倒,他拍案而起。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他愤然提笔展纸写下雄文,在《夜光》上发表了《将被“国法”宣判“死刑”者自供――复所谓“中国国党铲共特工指挥部”书》。
大气磅磗地声称:“这年头,到死能挺直脊梁,是难能可贵的。‘贵部’即能杀余一人,其如中国尚有四万万五千人何?余不屈服,亦不乞怜,余之所为,必为内心之所安,社会之同情,天理之可容!如天道不灭,正气犹存,余生为庸人,死如鬼雄,死为此时此地,诚甘之如饴矣!”
紧接着,他在《夜光》上又推出读者有感诗《生挽不怕死亡之惺公》……
报社同人劝他:“何必自己送死?好死不如恶活,为何一定要惨死呢?”
不过朱惺公哈哈大笑,甚至于还在副刊上索性刊出了预先自挽的对联:懦夫畏死终须死,志士求仁几得仁?
与此同时,李维则是化了妆,而后坐在了一辆汽车上,汽车前面,坐着的是陈玄。
今天,两人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也是一直以来,和李维以及陈玄合作得非常和谐的一个人:奥利索尔。
这几年以来,陈玄在这个奥利索尔手里面购买了很多的情报,当然了,奥利索尔也因此挣了很多钱,所以说双方是共赢,因此大家的关系也是越发的亲近了。
昨天的时候,奥利索尔主动找到了陈玄,说他手里面有一份情报,非常重要,他觉得陈玄要是拒绝的话,那绝对会后悔的。
对此,陈玄自然也是一下子就被此人激发了兴趣,随后便询问此人,手里面的情报到底是什么?
可是奥利索尔这一次居然卖起了关子,说这一次他想跟陈玄的老板见见,然后亲自商谈此事,因为事情太大,甚至于可能改变世界格局。
与此同时,他也跟陈玄透露了一下,说这份情报是有关于德国方面的。
而且这份情报,时限性很短,所以说必须尽快做决定才行。
至此,陈玄也是一下子就“关注”了起来,毕竟前段时间,李维才让他注意这方面的情报。
因此陈玄一时之间也不敢做主,便上报了李维,而李维听到陈玄的消息之后,心里面虽然也有些预测,不过他还是决定亲自出面和奥利索尔接触一下,毕竟对方要是连这样的情报都能弄到的话,那以后大家的合作,只怕是还需要更加深入一些才行。
很快,李维和陈玄便来到了法租界一个洋房之中。
不过还没有等两人走进屋子,洋房的主人奥利索尔就迎了出来。
奥利索尔很热情的伸出自己的手和陈玄握了握,与此同时对着陈玄说道:“马,欢迎您的到来。”
奥利索尔之所以这样称呼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