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五楼咬了咬牙:“不可能的,慕容镇是广固城中的鲜卑将领们的主心骨,深受尊敬,要是他这回立下大功,却给黑袍找借口诛杀,那军心必然动摇,只怕会群起而反对黑袍。” 贺兰敏微微一笑:“要是在打仗期间,确实杀不得,但如果不打仗了呢?广固要是沦陷就不说了,所有人抱团一起死。要是能守下来,那黑袍可就是要进一步大权独揽,到时候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慕容镇父子。” 说到这里,贺兰敏的眼中神芒一闪:“就象你,在东城执行黑袍的命令,用石灰包杀了贺兰哈里木还有慕容林的大哥们,还有上千宿卫军将士,这些人可都是那些鲜卑将帅们的子侄,不是拿你一个人顶罪就能对付过去的。在黑袍看来,如果慕容镇,慕容林以此为借口而发难,那要杀的就不是你,而是他了。你觉得他会给慕容镇父子这个机会吗?!” 公孙五楼恍然大悟:“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借慕容林强抢大燕天牌之事,说他是意欲谋反,阵前哗变,然后把他满门抄斩,北海王一家如果完了,那宿卫将士们的死,自然也就无人追究,此事就能这样对付过去了,是吧。” 贺兰敏淡然道:“是的,就是你这样想的,所以,黑袍要你回去,恐怕就是为了搜集这個慕容镇的罪证,你如果还以为出卖了我就能保命,那是大错特错,到时候黑袍第一个杀的就会是你,以此作为向慕容镇父子和解示好的证明!同时,也会把东城的事完全放在你身上灭口。。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还是你精明,我大概是一时受到重创,脑子不太好使了,竟然没想到这点,那我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你那里的说辞,想好了没有?你是怎么从北门到西门的,为何又肯随我回去?”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我就说那慕于刚带来了消息,叫慕容林放弃护送我去北城,全力向西城发展,与他父王会合,可慕容林被晋军的小股部队所诱,一时头脑发热冲了出去,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打穿北城,完成护我出城的任务,慕于刚迫于无奈,这才为他当了先锋,结果中伏战死,连同王猛子也落入了晋军手中,我们没有办法,本想退回城中,但是慕容林却想起了你手下还有两千俱装甲骑,于是胁持我来这里夺军。” 公孙五楼点了点头:“最后就是慕容林趁我不备,拿出令牌要号令全军听令的时候,对我偷袭,炸伤了我,抢走了令牌,还杀光了我的护卫手下,他本想连我一块也杀了,但是你却苦苦相劝,加上明月出手说是要带我回去,于是他才放过我了一马,是这样吧。” 贺兰敏点了点头:“是的,就这样说,你不要隐瞒你想突出西边,与后秦打通联系的事,因为这件事瞒不过黑袍,但你一定也要说明你的手下胡长海,临死前反咬东城之事,让手下哗变,然后慕容林趁机夺牌,这点,必须要说清楚,我甚至可以为你作证,说这胡长海早就给慕容镇收买,是他留在你这里的眼线。” 公孙五楼长出了一口气:“这样说起来没有任何破绽,想必黑袍也会听的,贺兰敏,我一直低估了你,你的心机和城府,真的不在黑袍之下,这次我们如果逃得此劫,我以后愿意为你效力。” 贺兰敏叹了口气:“五楼啊,本来你要不是背叛我,抛弃我,我对你说的话,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回到贺兰部,然后让你当我的男人,号令部落,我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还是需要依附男人的,只可惜,你自作自受,落得如此下场,不过,如果我们过了这一关,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只要留有命在,那一切都有可能,我也曾经有过失去一切,甚至亲生儿子的时候,但现在不也可以振作吗?”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必要的时候,你有天牌在手,我也会想办法把宫中的慕容超给弄出来,只要有他在,出现在万民面前,就可以收回黑袍一切的权力,他若是后面真的想对我们下手,我们也不能等死,只不过,这次守城战中,我们还离不得他。” 谷础贺兰敏看了一眼公孙五楼的断手之处,眉头一皱:“只可惜,你这回重伤,恐怕无法再战斗了,不过如果有接近慕容超的机会,那我们可以早作准备。” 她说着,探手入怀,把一块尚带着她的温热与体香的那块飞天马牌,递向了公孙五楼:“这块令牌你收好,黑袍绝不会想到,你还留着真的令牌在身上。” 公孙五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接过令牌,单手抚摸着牌面,喃喃道:“你,你居然不要这块大燕天牌,居然肯给我?” 贺兰敏笑道:“我又出不了这广固城,回不了贺兰部,要它何用?倒是你,也许躲过一劫之后,还能借用他控制慕容超呢,而这大燕皇帝,大概是我们反制黑袍的唯一手段啦。”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你就不怕我再背叛你一回?” 贺兰敏叹了口气:“你没的选择,我也没的选择,我要杀了你再回去找黑袍,那必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