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摇了摇头:“这话我必须现在跟贺兰姑娘说,因为,马上她要面临一个生死选择了,拔拔嵩刚才说,如果她回贺兰部,那与拓跋硅有私情的事情几乎就是不打自招,草原人会视拓跋硅为亵渎巫女,欺骗天神的人,不会有人追随,拔拔嵩他们不会坐视这点,一定会抢先要了贺兰姑娘的命。” “所以,我现在必须要问贺兰姑娘一句,你是愿意舍了这条命去贺兰部,追随你的男人,还是就此隐姓埋名,离开草原呢?如果你想离开草原,我们夫妇可以带你走。” 慕容兰的脸色一变:“什么,拔拔嵩想对贺兰妹妹下手?这该死的老滑头,他想做什么?逼急了我先取他的命。” 刘裕叹了口气:“如果连还没有投奔拓跋硅的拔拔嵩都这样想,更不用说那些一直跟着拓跋硅的部下了,草原上把天神,信仰看的极重,如果拓跋硅和贺兰姑娘的私情被传开来,那所有人都会认为拓跋硅亵渎了天神,不会追随。就象刘显,他反杀旧主的后人,被所有草原部落唾弃,而拓跋硅和贺兰姑娘的事,比那个还要严重。” 贺兰敏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我早就想过了,这一切都是拓跋硅的计划,从一开始,我就是给他利用的角色,而我和我的姐姐,是他要瓦解和打击贺兰部,最关键的两枚棋子。” 刘裕的脸色一变:“你早就料到了?那你为何还要跟过来?” 贺兰敏叹了口气:“他在拿命去赌那草原的汗位,而我也要用我的这条命来赌他的心。如果他觉得我活着会比死了对他更有利,那就不会杀我,这件事情,他会想别的办法解决。” 刘裕咬了咬牙:“我看不出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贺兰姑娘,去贺兰部太危险了,人的命只有一次,你不能拿命去赌。” 贺兰敏摇了摇头:“如果我就这样一走了之,那拓跋硅就再也不会记起我这个女人,那我就真成了棋子了,我毕竟是贺兰部出来的,我的预言能力还被很多人所相信,如果我在贺兰部能帮到拓跋硅,他会永远地把我留在他的身边。” 慕容兰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你的这个预言之术,并不需要处子之身,你可以到了贺兰部后继续预言,一旦成功,那你和拓跋硅有私情的传言就不攻自破,对不对?” 贺兰敏微微一笑:“你们不是刚刚见识过我的预言法术吗,我能预言刘裕的未来,就能预言拓跋硅的,预言贺兰部的,只是…………” 说到这里,贺兰敏欲言又止。 慕容兰的心中一动,追问道:“只是什么?” 贺兰敏叹了口气:“没什么,刚才想到了我离开贺兰部多年,几个哥哥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这回回去,跟他们是亲人还是仇人,都很难说。拓跋硅如果想对付独孤部那样来对付贺兰部,我要不要帮他。” 慕容兰正色道:“所以你可要想好了,一个是生你养你的部落,一个是你想要跟随一生的男人,如何选择,都不要后悔。” 贺兰敏的神色变得坚毅起来:“我不会后悔,现在我就去找拔拔嵩,让他带我回贺兰部,见拓跋硅,在见到拓跋硅之前,拔拔嵩不敢擅作主张杀我,毕竟我是拓跋硅的女人,他现在还没有取得拓跋硅的信任,把我交给拓跋硅之后,再劝谏拓跋硅杀我,才是他这个智者会做的事。” 刘裕点了点头:“那你保重,我跟慕容还有一些布置要商量,去贺兰部后,以前埋伏的手下需要启动,跟燕国的联系也要重建,这需要点时间,此间事毕,我会马上去找拓跋硅的,到时候,也会跟你联系。” 贺兰敏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骑马而去,她的背影穿过了树林,向着拔拔部那已经渐渐消失在天边的车队奔去。 慕容兰 的神色变得冷峻:“刘裕,虽然说我会无条件地信任你,但是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这样的大事,先商量一下不行吗?” 刘裕叹了口气:“我知道这阵子我自作主张,让你不高兴了。不过请相信我,我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慕容兰咬了咬牙:“你明知拓跋硅心思深沉,本性也是冷血无情,这样的人你一旦扶上大位,根本不可能再控制了,你以为他只会跟我大哥为敌吗?你错了,一旦大燕给他消灭,接下来一定会灭你晋国的。” 刘裕摇了摇头:“所以我要跟他结阿干,用誓言来约束他,草原上最重神灵,如果他连天神都敢欺骗,自然不会有人跟随。” 慕容兰冷笑道:“你以为他没有发誓不背叛我大哥吗?可现在已经跟你这样商量如何联手对付我大哥了。刘裕,你不能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重信守诺,实际上你这样的人才是极少数。拓跋硅在草原上绝对不能独大,不然就会成为冒顿单于那样的人,整个中原的灾难就会来了。” 刘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