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事儿啊。”我稍加琢磨,又道:“话我可以跟凯瑟琳去说,不过能不能成可不保准。特罗孚德她虽然是大股东,但其他股东如果联合起来,她的话也不一定管用。” “上边的意思也不是要求他们降价什么的,只是想要跟其他国家同样的待遇即可。”朱长远道。 “好的,三哥。明天一早我就跟凯瑟琳谈谈此事。”我说。 西山会所。 我们被朱长远安排在了最豪华的房间,虽然不金碧辉煌,但却古色古香。房间内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不明觉厉的样子。 我本以为凭我和朱三哥、冯四哥的关系,晚上他俩怎么也得给我“安排安排”。 结果,我失望了。别说敲门的了,连个打电话的都没有。 这一夜我睡得辗转反侧。 早上,日头不高,却很温暖。花园的花香沁人心腑,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就看见穿着白体恤,牛仔裤的小开走了过来。 “早啊!最尊贵的伯爵阁下。”我笑着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欧洲宫廷礼。 小开捂着嘴,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新月。“早,陆大官人。” 陆大官人?她从哪学的这个称呼。听着感觉我要是不干点欺男霸女的勾当都对不起这个职称。 我俩走到花园的石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旗袍美女把桌上摆满了各类早点。 “小开,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我往嘴里塞了一个豆沙包,含糊着道。 “老大,你说得感觉我好像是外人一样。”小开幽怨的眼神越来越让人吃不消了。嗯,我抓起片面包又塞进嘴里。 我遂把朱长远跟我说的那套转述了一遍。“朱三哥你也见过了,他拜托我办的事,实在不好拒绝。而且,你那个特罗孚德公司也确实不地道,坐地起价。” 小开优雅地用叉子把个草莓送进口中,然后擦了擦嘴。从兜里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一大段儿伦敦腔后,她挂了电话。“今天晚上,特罗孚德会有人联系这边。出口价格按照去年的平均值计算。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我就知道你能行。”我谄媚着把剥好的茶叶蛋递到小开嘴边。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张口咬住,然后用手遮着一点点吞了。 冯文军这时踱了过来,脸色有些阴沉。 小开看出他似乎对我有话说,优雅地起身离去。 “盛君离开了。”冯文军道。 “什么时候?”我心知肚明却假装惊讶。 “早上,他找我,说要自己去外面闯荡一番。”冯文军说着点上根烟。“我知道这些年他虽然跟在我身边做事,心里却一直都在怪我。怪我没能给他姐一个名分。” “冯哥,我知道,其实很多人也都知道你的难处。”我说。 “妈的!大不了跟家里翻脸!我冯文军想要领进门的女人,我看谁敢拦着!”冯文军陡然拍了桌子。 “冷静,冷静,冯哥。还到不了那个地步。”我赶紧安抚他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拼命的证明自己吗?就是要给家里那些人看看,我冯文军谁也不靠,照样能闯出一片天地。什么门当户对,什么身份地位。陆老弟,我知道你最重承诺。今天哥哥把话也撂这儿,要是年底我娶不了如烟过门,我冯字以后倒着写!”冯文军看来是下了狠心。 “冯哥,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信誓旦旦地道。 “放心,倒时候伴郎肯定跑不了你。我总得找个比我丑的才行。”心里有了打算的冯文军忽然变得轻松了许多。 “……冯哥,不带这么埋汰人的。”身材我确实没他有型,可要说长相嘛,那就仁者见仁,鬼者……见鬼去吧。 “兄弟,相对我来说,你未来的道路更不好走啊。”冯文军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朝小开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跟凯瑟琳真的清清白白。”我又重申了一遍。 他没接我的话茬,摇着头道。“也不知道英国贵族接不接受上门女婿,唉……” “谁要当上门儿女婿啊。”朱长远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三哥。”我准备起身,朱长远冲我压了压手。 “今天天气不错,西山山脚下有个落雁湖,是个钓鱼休闲的好去处。咱们好久没见,在湖边小酌几杯岂不惬意。”朱长远建议道。 “三哥,玩儿的事待会再说。昨天您提的关于特罗孚德石油公司的事,刚才凯瑟琳打过电话,说价格可以按照去年的平均价来谈。”我随口说道。 “什么?”朱长远一向波澜不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