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宫殿空空荡荡的,只在中央的位置屹立着一尊王座。 王座上端坐着的是个留着胡须,面孔如雕塑般棱角分明有些凶狠的男人,一头黑色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所以哪怕他静坐在王座上一动不动,还是给人一种野蛮的生命感。 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那是双狭长又锐利的眼睛,红色的瞳孔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仅仅是被这双眼睛盯上,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似的。 “您醒了,陛下。”雨葛兰·哈斯沃德缓缓走进大殿,打理得当的金色长发,还有那光是看就给人平静之感的蓝色双眸,和王座上的男人截然不同,却又和男人表面的粗狂无比契合,让人生出若这两人合二为一便是完美的感觉。 而从他的话中,王座上这刚睁开双眼的男人的身份也昭然若示,无形帝国的掌控者,灭却师们的始祖——友哈巴赫。 “嗯,真是让人觉得可贵,我又一次活了过来,哈斯沃德。”友哈巴赫仰着头仿佛真的在为再一次醒过来感慨似的,“只是这一夜似乎过得不怎么平静,贝雷尼克还有杰洛姆已经回归吾身了,带着无穷的不甘和遗憾。” 他突然顿了一下,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平视着哈斯沃德:“不,连邦比爱塔也死了吗?这一夜,我的星十字骑士团就折损了三人。” 哈斯沃德单膝跪下,平静地回道:“是我等无能,还请陛下恕罪。” 友哈巴赫右手轻抬,“起来吧,哈斯沃德,我并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哈斯沃德站起身,友哈巴赫继续用他深邃的声音说道:“星十字骑士团固然强大,但过于轻敌,吾之和平终究不能全然托付于他们之手。” 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叉垫在颌下,深邃的声音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这次邀请来的客人并不怎么好对付吧,哈斯沃德?” “我没想过能顺利全歼对手,但如此不平等的战果还是令我有些意外。” “这样才有趣,吾等前进路上若是一片坦途,那风景也着实乏味。” 哈斯沃德微微颔首,“您所前进的路必成一首史诗。”他抬起头继续说道:“现在蝶冢宏江的位置已经捕捉到,我们是否需要倾尽全力先把他留在这。” “蝶冢宏江……”友哈巴赫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也是他第一次略微显露出情绪,那是种带着些许犹豫的感觉。 “他从未出现在吾之双眸中。”这听起来有些狂妄的话还有后文,“但他的确足够优秀,没有辜负元柳斋对他的期待。” “能算计蓝染惣右介的男人,仅仅只有两名星十字骑士团成员折损在他手上,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哈斯沃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友哈巴赫撇嘴笑了笑,“即便还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他是目标极其明确的那类人,贝雷尼克和邦比爱塔?还不够成为他的目标,哈哈!” “被意外的发现了吗?”哈斯沃德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从他的行动轨迹看样子是在往宫殿这里接近,或许他的目标是陛下您?” “如果是蓝染惣右介或许会大大方方来和我较量一番,但蝶冢宏江,他或许不缺智谋、不缺实力,但却没有那份豪情!” 友哈巴赫向后一靠继续道:“他肯定有在他自己看来重要的目标,但不会是理论上现在最难处理的我,但也不需要去猜测他的想法,这是个难以揣测想法的人。” “让人觉得平庸,却又做到了很多难以置信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人。” 听见哈斯沃德的评价,友哈巴赫仿佛来了些兴趣:“刚刚你问要不要把他留在这里,如果让你去,有战胜他的把握吗?” 哈斯沃德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平静地回道:“胜利的天秤会在我的掌握之中,但……,那个男人或许有打破天秤的能力” “所以是未知之数,未知,这确实是蝶冢宏江最大的魅力。”友哈巴赫手指点着扶手,“把他留在银架城吗?不,还有其他的选择。” “哈斯沃德,召集除了正在围攻蝶冢宏江的其余星十字骑士团。”他红色的双眼似乎变得更加血腥,“我们去作一次不速之客!” “遵命,陛下。” 哈斯沃德静静退出宫殿,友哈巴赫再一次仰头望着漆黑的穹顶,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罗伊德缓缓张开眼,属于宏江的脸上挂着疑惑的表情,“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对我饱含杀意的原因呢?” “难道,你对我的杀意就是毫无理由的?” “不,我搜寻你的记忆你并非是凭直觉就行事的类型。” 宏江冷着脸说道:“我可不觉得把别人的记忆拿来分析是件礼貌的事,尤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