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所担忧的事宏江也能大概猜到一些,眼下在还未找到无形帝国的情况下,想要让瀞灵廷提前为这场战争做准备,那对其它灭却师来说必然是灭顶之灾。 而且首当其冲的必然会是石田龙弦和石田雨龙两父子,这可以说是一心心中的底线了。 当然,旁人或许不知晓,宏江自家明白自家事。 在接下来的战争中,除非他们能确保先发制人,否则的话,石田龙弦和石田雨龙的安危对战局来说同样至关重要。 问题来了,宏江能保证先发制人吗? 说来可笑,先发就已经足够困难了,更别说后面的制人了,这两样他一样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再加上,即使有一心的指认,以山老头和四十六室的作风都不会轻易相信,想借此对剩余灭却师再次围剿都是不确定之事,宏江又怎么会因此将自己的后路全部断掉呢? “从一开始我就没说过是替瀞灵廷来问你的,一心伯父。”宏江语出惊人:“我只是向您表示此事的重要程度,以及我要揪出那个幕后势力的决心!” “你要自己解决?”一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宏江摇了摇头,哪怕他刚刚解决了蓝染,可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能靠自己一个人解决无形帝国。 “一个在百年前就能迅速灭掉一整个番队的势力,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服,我不觉得它会比蓝染好对付。” “那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要找到这个幕后真凶,不是知道,而是切切实实把他们从阴影中个揪出来,就像浦原让蓝染自己暴露野心一样。”宏江说着,眼神中满是坚决:“只有让瀞灵廷亲眼看到敌人的存在,我们才能真正上下一心,团结在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一心明白了宏江的意思,如果只是拿着一个名字呈现给山老头和四十六室,那么,为了找到这个名字真正所在的地方,如龙弦这类无辜的灭却师当然会受到无妄之灾。 可若是能直接将敌人所在的位置说明,自然会少去中间调查的步骤,敌人也自然会固定起来。 如果能在不牵扯无辜的情况下解决掉那潜伏在暗处的敌人的话,站在一心的角度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要是拼你的力量无法找到那隐藏的势力呢?”一心问道:“你所表现出的态度,在我眼里也是穷途疯狂的征兆。” 是啊,宏江所描述的美好,其一切都建立在对方能够独自寻找到那股势力的前提之下,当这个前提都无法满足的话,情况又会如何呢? 坦诚说,一心从没有见过对一件事如此急迫的宏江。从对方初次展现锋芒之时,在一心眼中宏江一直展现着与自己年龄不符的沉稳,之后历经百年时光,这份沉稳更是难以被打破。 但在这件事上,他从宏江身上看到了仿佛从没有展现在其身上的,独属于少年的急促与慌乱。 或许这个后辈眼下还保持着冷静,但以其目前的状态,谁都无法保证他始终能保持冷静。 誓言?或许是一个人走向疯狂后最容易打破的东西了。 宏江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一心在顾虑什么,更清楚急于迈出第一步的自己已经非常不像自己了。 “我可以向你许诺任何事,当然,你也可以随便怀疑我这份承诺的真实性,所以我不用费口舌给你什么无意义的承诺了。” “可您要明白一点,石田雨龙的友谊对我而言也极其重要。” 宏江缓缓呼出一口气,语速也渐渐变快:“自我返回瀞灵廷始,共事局的构想便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在我心中,这是改变瀞灵廷重要的开始,是我心目中可以弥补过往憾事的未来。” “换作年轻时候的我,也许会为了应付眼下的困难暂时牺牲掉这份未来。但如今不同,即使我有牺牲的念头,后悔的代价都过于沉重了。” “当然,如果您觉得拿未来和当下去衡量没有意义的话,我也可以就目前形势说明我的思考。” 看着猛地顿了一下的宏江,夜一仿佛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心里巨大的压力,就像是一个压上所有的赌徒一样,急切但又让人有些不安。 一心也有类似的感觉,只是此时此刻这样的宏江反而让他有种心安的感觉。 对自己心底的秘密虽然异常执著,但他也能从宏江的表现中感受到对方想要的未来的坚决,这里面有一护又不仅仅有一护,那是个大家能真正上下一心,单纯地想要守护这个世界的未来。 或许,眼前这个后辈真的开始跳出死神这个狭隘的身份了?只是自己还不愿打消心中的那份成见?一心如是想着。 宏江刚要开口,一心却突然站了起来,眼神凌厉地看着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