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抬去强迫当队长?还非你不行?一角的话让宏江不禁在心中呐喊:“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 如果一切如一角所言,那他蝶冢宏江这两百多年机关算尽,最后也就是个五番队队长不是显得很蠢很呆? “要是山本总队长在这的话,会送给你一句话——‘无知小儿!’要我来说就是洗洗睡吧!醒着还不如去做梦!” 弓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蝶冢先生平时就挺爱损人的,生气时候骂起人来更是不留情面,关键是他骂人的时候对方一般都没什么资格还嘴。 只是,宏江这次似乎并不满足于说说而已,不大的房间中杀念如狂风般骤起,一角下意识地抓向自己的斩魄刀,刚抬起头,一柄洁白的刀刃便抵在了他的眉心。 “而且,既然你这么害怕被拉去做队长,我现在就杀了你吧,因为,我也挺怕的。” 宏江说完,身上的杀意似乎更盛了一分,无视在一旁阻止自己的绫濑川弓亲,冷峻的眸子停留在一角身上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队长不仅是一个番队中的最强者,更重要的,他是这个番队的灵魂。他的理念、思想、行为所带来的影响绝不止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也因此,他心中也不能仅仅只有一两个人,更别说你心中只有你自己一个。” “当你即将战败时,你心中可曾想过不如你的弓亲要如何面对那个破面?你可曾想过其它人需要你的援助?你又何曾把我们此行要保护的人放在心上!” “因为你那可笑自以为是的想法,就将同伴置于险境,把一护、井上、茶渡这些瀞灵廷的恩人抛在脑后,你一个人玩决斗游戏我管不着,但我带你来现世并不是玩游戏!作为队员的你不合格,如果是队长更是该死!” “斑目一角,你根本就不是当队长的那块料,一个任性的小鬼罢了,一群人为你的幼稚受伤却不知回报,你唯有以死谢罪。”宏江手腕一转,长刀抵在一角的延后上,“你应该算死得明白了,说遗言吧。” 开玩笑的吧,弓亲想这么安慰自己,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或者说是不敢动。他怕自己动一下,宏江都会突然手起刀落让一角身首异处。 “蝶,蝶冢队长,我们知道错了。” 宏江没有搭理劝自己的弓亲,望着似乎在发呆的一角,手上的斩魄刀向前一顿,一缕血痕从一角脖子上缓缓流下,“没有话要说了吗!” 沉寂许久的一角突然动了,右手直接握在面前的刀刃上,抬起头,眼神再次坚韧起来,“您讲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当队长的那块料,我就是个任性的小鬼,我也忽视了那些在意我的人,的确罪该万死……” 道歉了,希望这有转机吧。就在弓亲松口气时,一角话锋一转:“可这就是我,斑目一角就应该是个任性的小鬼,遇到有意思的决斗就什么都不想的小鬼!” “哼,执迷不悟!” “恰恰相反,以前的我才是执迷不悟,明明是个小鬼却还学着大人在那忧心忡忡,连一个小鬼都做不好,我真是蠢货一个!”一角说着,直起身子继续说道:“我已经明白了,蝶冢先生。除了十一番队、除了更木队长,恐怕没人会要我这个蠢货,我只会呆在这,也只能呆在这,而如果让队长知道我做了这种事,那我才是无处可归。” 你终于明白了,一角!弓亲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感动,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斑目一角,粗俗不堪却又让人放心。 放心?宏江倒不这样认为,看一角的样子对方的确明白了什么,只是这个方向有些出乎他的预料。颇有种本以为是‘以前没得机会,现在我想做个好人’,结果成了‘以前我是个烂人,错就错在我没烂得够彻底’? 不过,能让一角从那可笑的牛角尖钻出来也勉强算成功了,剩下的问题慢慢调教就好了。 正当宏江收起杀意,准备再训斥两句放过一角时,绫濑川弓亲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角已经知道悔改了,还请蝶冢先生放过他!” 你在教我做事吗?宏江一脸不善的转头看向弓亲,谁知对方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攥着拳头强硬地说道:“而且,他隶属于十一番队,是死是活也要让更木队长来判断!” “跟我谈规矩?好,那我就去问问更木,这个人该不该杀。”宏江本来就没打算杀了一角,也就顺着弓亲的话找台阶下了。问更木杀不杀斑目一角?傻子都知道答案! 只是,他可没打算放过弓亲,“顺便也和他说说别的事,比如……”宏江说着,眼睛直往弓亲手上的斩魄刀瞄。 弓亲心里咯噔一下,他还能不知道这是啥意思? 一角那么隐藏卍解的秘密都能让宏江察觉到,更别说他那点事了,要知道,夜一可是亲眼看到过的,而夜一知道的事,几乎可以等同于宏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