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看着王笛最后一条消息，捏捏男朋友的手指，语气轻淡：“消息回回？”
“…回。”
“怎么回？”
小半分钟后，江黎看着自家男朋友皙的手指在键盘框点几下，敲下一个字，发送。
【Chi：是。】
江黎很轻地笑下。
奚迟装作没听见江黎那声笑，自顾自锁屏，把手机扔在枕侧，掀开子，身下床。
“这么回吧，他应该还没，他——”
手机连续嗡声。
奚迟下床的动作顿住，两人同时朝着手机看去。
奚迟：“……”
他看墙上的挂钟，才6点05。
“王笛的消息？”江黎问。
奚迟看着最新张表情包，表情复杂：“嗯。”
【小螺号笛笛笛吹：主动罚站.jpg】
【小螺号笛笛笛吹：很外向，哭给全世界看.jpg】
【小螺号笛笛笛吹：泪，6下.jpg】
奚迟头疼得行。
【Chi：生病就好好休息。】
对面许久没有回消息，奚迟正要放下手机，手机屏幕一闪。
一条60秒的语音。
奚迟顺手一点开。
王笛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手机屏幕传出。
“迟哥对，昨天这么晚给你发消息是我的对，你放心，昨天我思考整整一夜，已做好决定，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把这件事告诉我，从今天，我会拖着我残破的身躯帮你和黎哥打掩护，坚决……”
奚迟听下去，直接掐断语音。
他盯着王笛头像反反复复思考好几遍，都没想明王笛思考什么思考一夜。
手机那头的小螺号像是知道他们秘书长没生气，定心。
定心之后，可能是精神状态比较亢奋，消息和表情包一个接着一个，奚迟从浴室洗漱完出，手机还在响。
奚迟拿着手机，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
看着自家男朋友哑的表情，江黎笑下，接他手中的“烫手山芋”，说：“换件衣服，今天大风，有点冷。”
江黎倚在桌边，囫囵翻两下手机：“我帮你回？”
奚迟也实在应付小喇叭的精神攻击：“嗯。”
奚迟想着江黎回也没差，于是也没在意，站在衣柜前，拿出要换的衣服，下一秒——
“他手机在我这，没电，有事发我消息。”
江黎松开手指，“咻”一声，语音条发送。
奚迟：“……”
“那件太薄，换件卫衣，”江黎走去，从奚迟衣柜里找一件色卫衣，语气如常，“换这个。”
奚迟看着江黎手上的手机：“你…回的语音？”
“嗯，打字麻烦。”
“……”
至此，悲伤青蛙头再没回复。
-
王笛原以为，谈恋爱这种事，既黎哥和迟哥没公开，那就证明两人想人知道，那行事一定会很小心，结果——
王笛这个星期第十次自习课随机转头，看到两人膝盖在桌下贴着，黎哥靠着椅背一边刷题，一边用手指去碰迟哥后颈发尾的时候，整个人都麻。
用猖狂都已难以形容两人的状态。
如履薄冰的好像有他一个人。
小螺号的异样很快就高二一班众人察觉，他，实在是于明显。
整一个星期，都处于一惊一乍的状态。
集中表现为——
周二自习课的时候，杜衡刚说一句“迟哥身上那件卫衣好像是黎哥的”，王笛立刻从位置上弹坐。
“穿同一件卫衣怎么？很奇怪吗？同一个寝室借件卫衣穿穿是很正常吗？我仅借老祝的衣服，还借老祝的内裤！”
所有人：“……”
“踏马的，你那是借吗？你那是偷！偷！”祝余咆哮，“你们什么表情，是新内裤！新内裤！没穿的！”
周食堂。
“唉，我才发现，黎哥头像是是换？换的这个好像跟之前也没区别啊？”廖争吃着饭说，“是签名是头像的，黎哥是是lian……”
“恋爱什么恋爱？换个头像就恋爱？我半个月换个头像，你们怎么说我恋爱？成天恋爱恋爱恋爱的，我会儿就去老王那里举报，把你们统统抓！”
所有人：“……”